,但他卻覺得心裡好嘔,沒事猜得這般神準作啥?
然而,在他身後有一群混蛋正等著他進喜房,逼得他踏進裡頭送死;倘若不是他要若陰幫他守著他們,硬逼他們退到百步遠,就怕他們一千人已經跟到這廣場前。
他是不怕她將自己轟出門,只因她沒那本事,可他見到她那雙冰冷的眼就怕了。
唉唉,那群混蛋居然還說想要瞧她,啐,這不是在找他麻煩?
來回又走了幾步,輕輕地嘆口氣,他緩緩地踏上丹墀,走進花廳裡,再繞向一旁渡廊往喜房前進、不給自個兒有猶豫的機會,他直接推門而人,裡頭點上油燈,卻沒見著傅珏凰的人。
咦,不在房裡?這怎麼可能?依她的性子怎可能胡亂跑?
臧或炎狐疑地攏起眉,卻見床榻的羅幔放下,他直往床楊走去,輕掀羅幔,果真見著她睡在上頭。
這麼倦嗎?一股莫名的情愫彷若熱流般地淌出心問,他不由自主地探手輕觸她有些微涼的粉頰。
這女人該不會是著涼了吧?怎麼身子不舒服也不差人喚大夫走一趟?
倘若這事兒落到外人耳裡,真不知道要怎麼謠傳他是怎麼凌虐她的。哼!她別欺負他就好了,怎輪得到他欺負她?
斂眼瞅著她微擰的眉,他不由自主地輕嘆了口氣,探手輕撫著她眉間的皺摺,再緩緩地移向她抿緊而泛白的唇,他以長指輕觸她柔嫩的唇瓣,企圖要她鬆口。
冷不防的,指尖方觸及她的唇,她一雙細長美眸立即張開,嚇得他趕忙將手滑到她的枕頭邊,卻——
第三章
“啊啊——”
剛被人嚇醒的傅珏凰,尚未清楚發生什麼事,卻教臧或炎的鬼吼聲給震迴心神,細長的美眸往枕頭邊望去,瞧上頭有一些凌亂的帔子和針線,立即呀白髮生什麼公事了。
這笨蛋八成是教針給扎著了!只是他為何會教她擱在枕頭旁的針線給扎著?而且她的唇瓣還殘留著酥麻的癢意,教她微眯起眼,恨恨地抿了抿嘴,企圖抿去他殘留下的氣息。
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趁她睡著時偷襲她!
明明這兩日都沒見著他,為何今兒個都已經入夜了,他竟然跑來喜房,他到底想做什麼?
“啊啊啊——”
只見他繞著房內跳了一圈,嘴裡鬼叫不停,她光火地咆道:“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鬼叫成這樣,教外頭的人聽著了,豈不是要笑話你?”而且,就連她也難逃池魚也殃。
臧或炎繞過床榻前,驀地停住,往回走了兩步,站定在她跟前,伸出發顫的手指,扁嘴睇著她。
“針……”
傅珏凰眯眼一瞧,見著一根繡花針直挺挺地扎進他的手指頭,她嚥了咽口水,擰皺眉頭。
這……這是怎麼扎的,怎麼會扎得這麼深?
若定笑他這是報應,會不會顯得她太刻薄了?
“不過是根針罷了,犯得著鬼吼鬼叫個半天?”眼角餘光瞥見他可憐的眼神,她沒好氣地啐他一口,卻不知道該怎麼替他拔出針。
“扎得很深耶……”他顫著聲。
“以往身上挨刀子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這般嚷嚷過?”她微惱地瞪著他,真想要拿塊布塞進他聒噪不休的嘴裡。
“那是刀子,不是針。”他寧可劃上幾條刀痕,也不願意讓繡花針給扎進手指頭。
“你覺得刀傷比這針傷好?”她眯眼瞅著他,思付著該要如何拔出這根小小的針。
能抓的地方不到一寸,她根本就抓不住針尾……針尾都抓不住了,要怎麼拔出來?這可難倒她了。
“這是不同的感覺!”能不能別在這當頭同他話家常,“趕快幫我拔出來!”
“你沒瞧見我正在想辦法了嗎?”她不客氣地吼回去。
“快點想啊!”
“你要是有法子,你自個兒拔!”想要她幫忙,居然還對她鬼吼鬼叫,他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我要是有法子,我會要你幫我?”要不是見這針尾只剩下一點點,他會要她幫他?不過是希冀她可以拿個什麼工具替他夾出來罷了!
“你說這什麼渾話?要人幫忙是這種口氣?”她索性兩手抱胸,淡漠的美眸直瞅著他。“我都還沒問你怎麼會扎著針的。”
“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幫我把針拔出來。”
“你說,你方才對我做了什麼?”她緩緩地自枕頭邊取出尚未繡好的帔子。
“我哪有做什麼?”他羞惱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