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電話裡小云說豔妮明天要回家,今天陪她逛街買個大點的箱包和洛城的地方特產。
老大說,我和周宇都在宿舍,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街啊。
小云不耐煩地說:“好了啦,你不懂啦,下午再看情況吧,等我們把事情都辦妥了再約我吧,還有,你要一直開著手機隨時待命哦!”
老大有些失望地說:“哦,那好吧!”然後結束通話電話有點疑惑地問我:“豔妮去買東西為什麼不和你一塊兒去啊?”
我一攤手也有些無奈地說:“她正和我慪氣呢!”然後我又問老大說:“剛才電話裡好像說豔妮明天要回家嗎?”
老大說:“是啊,小云是說她明天就要回家了,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一個瘋狂的想法在我腦海中生根發芽然後滋長:我要去她家!而且今天就要出發!即日起程,一刻都不能等。
我用半個小時收拾好了我的行李,行李其實很簡單,一個箱包就裝下了我所有的生活用品和衣服,被褥這些都是李猛的留在宿舍等他有空再來拿。
我對室友說我要回家,我怕我現在說出去會從老大的口中傳到豔妮的耳中,這算是我們最後的離別嗎?看著這熟悉的寢室,我又一次要離開,我苦澀地笑了一下,有時候真的感覺挺奇怪的,似乎冥冥之中已經註定好了的,又好像眼前的這一幕是發生過一次一樣,真真切切,我都分不清是我以前在做夢還是現在在做夢。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寢室,室友都送我到門口,我最後看了一眼寢室說道,你們都會去吧!再見!再見就是再也不見,以前和我們寢室那幾個禽獸分別的時候只有小虎狗子這一年算是有幸見了幾次面,其他幾位自從洛城一別後至今都沒見過面,而且以後見面更是難上加難,不是一個地方的人,註定再見之後就很少再能見面。
我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孤獨地走到學校西門口,地上雖然沒有了積雪,草地上花池上還是堆滿了積雪,我就想起了那首《西門吹雪》,記憶是天真的孩子,在西門外堆著雪,有時歡笑有時對我苦著臉,當我向它招手,一轉身卻不見,然後忽然變天下起了大雪,我也是天真的孩子,在西門外迎著雪,有時忘記有時想你的一切,當我忽然醒悟,你不會再出現…
走出校門口準備先去李蘭那兒,我拖著行李躲避著馬路上偶爾會出現的小水坑,正好一輛計程車停在我面前,我鑽進去告訴司機去龍祥小區去。
到李猛家樓下的時候我打電話問他在不在家,本來這些小事兒我都不會去麻煩他的,只是因為上樓梯要搬很重的行李箱,而我胳膊上的傷又才剛剛好所以還不敢太用力,想到這裡也就覺得心安了,什麼是哥們兒?哥們兒不就是自己有困難了才差遣的麼?李猛爽快地說:“在在,你在樓下站著別動,我馬上就下來!”
一分鐘後李猛就閃電般地站在了我面前,我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他憨厚地朝我笑了下什麼也沒說就幫我拎起行李,我感動了一小下,朋友就是這種當你遇見困難的時候能提供給你幫助的人。
我開玩笑道:“猛哥就是猛,走吧!幫我拎到樓上!”
李猛被我的話一激爬起樓梯來更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飛,我在後邊空著手都追得很費勁兒,我倆一口氣爬到家,李猛把我行李撂到了客廳的地板上,我對李猛說:“辛苦了啊!”
李猛用拳頭砸了一下我的肩膀說:“跟我還客氣什麼?你的胳膊好了點嗎?”
我說差不多了,沒什麼大礙了,能提得動這個箱子了。
李猛說:“暈,你能提動還叫我幹個毛啊?”
我說:“不是怕再受傷麼!”然後對李猛狡猾地一笑。
李猛指著我笑了下。
李蘭也從房間裡走出來問我道:“周宇,你這是要回家嗎?”
我賣了個關子說:“是回家,但是不是回我家!”
李蘭猜道:“難道你要去豔妮家?”
被李蘭一下猜中讓我覺得很沒面子就撒謊說:“不是,是去我一個朋友家辦點事兒再回我家!”
李猛和李蘭也不再追問。
我又接著說:“行李我先放你們家一部分,拿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就行了,哎,對了,李蘭,你們的被褥還在李猛的寢室,過完年我就不住學校了,李猛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麻煩去弄過來吧!”
李猛說:“沒問題,哎,那你過完年住哪裡啊?”
我瀟灑地說:“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以後的事說不清楚,再說吧!”
李猛說:“還四海為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