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椅,搖椅上鋪著舒適的棉被,一個儀容收拾的非常整潔的中年人躺在搖椅上,手捧一本厚厚的書籍正在翻看著。一柄雙手大劍靠在搖椅的一側。
報信的水手敲了敲門,桌邊的大漢眼皮也不抬的對付著手中的果子,啃的汁水橫流,正在看書的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順手將羊皮書放在書架上,從搖椅上坐直,說道:“進來。”
報信的水手,輕輕推開門,頭也不敢抬的說道:“威爾船長,一艘掛著蘭美爾家族旗幟的貨船駛進了黑石彎,應該是梭魚號。”
正在啃水果的虯髯漢子聞言停下動作,順手丟掉手中的果子,皺眉問道:“家族不是傳訊過來說梭魚號被劫了嗎?”
兩人的對話似乎驚醒了躺在床上的那人,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也有些疑惑的看向報信的水手,這人黑髮黑膚,滿臉橫肉,身材又矮又壯。
水手似乎被虯髯漢子的質疑弄得有些驚慌,結結巴巴的說道:“亞漢大人,負責放哨的霍克是這麼說的,霍克的眼睛非常好,應該不會看錯。”
儀容整潔的中年人,也就是威爾船長,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身上精緻的鎖子甲發出清脆的聲音,亮銀色的鎖子甲上,應約可見的法術光輝也隨之不住流轉。
威爾船長起身之後,一手摩挲著下巴,一邊踱步,虯髯大漢和矮壯漢子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片刻後,威爾船長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我看八成是那個劫船的傢伙看到了我寫給杜波船長的信,以為我是普通的水賊,想要透過我來銷贓,甚至是加入黑水城,從家族來信的描述來看,那傢伙明顯不是個老手,竟然把梭魚號上的水手都放了。”
說道這裡,威爾船長臉上的笑容變成了獰笑,說道:“既然對方送上門來,我們當然要好好招待一番,夥計們,準備幹活了。”
聽了威爾船長的分析,虯髯大漢亞漢和矮壯漢子都露出了深以為然的神色。
亞漢抓起巨斧揮舞了一下,身上的青銅扳甲叮鐺作響,說道:“我的戰斧已經很久沒有喝過神選戰士的血了,啊哈,我都等不及了。”
矮壯漢子跳下床,一言不發的拿起盾牌和短劍,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這人身高比白齊高不了多少,身材卻足足能分白齊兩個,如果不是他的手臂不夠長,肩膀不夠寬,甚至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矮人。
威爾吩咐道:“亞漢,霍林,你們埋伏在大門兩側,我去把那個劫船的傢伙騙進來,你們左右夾攻。”
亞漢和矮壯漢子道:“明白,頭兒。”
威爾又對報信的水手說道:“你去告訴穆勒,讓他假裝不知道梭魚號已經被劫,按照正常程式引導梭魚號靠岸。”
水手道:“遵命閣下。”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水手一溜煙跑上碼頭,向著正站在戰船船頭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水手喊道:“穆勒大副,船長吩咐,假裝不知道梭魚號被劫,按照正常程式引導他們靠岸。”
穆勒大副聽了水手的話,臉上露出瞭然之色,開始大聲呵呼指揮水手們行動起來。
白齊站在船頭,看著遠處碼頭上忙碌的水手和戰船桅杆上瞭望的水手打來的旗語,轉頭問身邊操船的岡德:“對方旗語說什麼?”
岡德道:“閣下,他要我們在碼頭左側停靠,似乎並不知道梭魚號已經換了主人。”
白齊皺了皺眉,又問道:“你瞭解威爾船長嗎?”
岡德道:“每次交易都是杜波船長獨自出馬,我只是遠遠的見過幾次威爾船長,那是一個像貴族多過像水賊的中年人,戰甲華麗,注重儀表。”
白齊沉吟片刻,轉頭對身邊的阿德里安吩咐道:“一會靠岸後,你先隱身上碼頭偵查,我們還是小心些,誰知道這些水賊如果知道這艘船已經換了主人,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阿德里安點了點頭,跳下了船頭,來到船舷邊,催動了潛行術。
白齊又對巴里安道:“一會你收斂法術波動,裝成普通水手,留在船頭,萬一發生衝突,立即點殺戰船上的水手,那艘船一定要留下。”
巴里安點了點頭,身上的法術波動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齊又對岡德吩咐道:“一會停船的時候,儘量縮短梭魚號和那艘戰船的距離。”
岡德略顯緊張的點了點頭。
在碼頭上水手的指揮下,貨船緩緩的停在了碼頭左側,正好和水賊的戰船並排,一左一右,中間只隔著一個兩米多寬的碼頭。
站在門口的威爾船長看著梭魚號停靠在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