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多次立功,上個月二副生病不能再跑船,我便被提拔成了二副。”
說到這裡,岡德頓了頓,猶豫了片刻,才接著說道:“蘭美爾家族是蘇美亞城的一個上等貴族族,家族內,有五個神選戰士,一個祭司,家族主要以商貿為主業,一共擁有三艘大商船,三艘船的船長都是蘭美爾家族的神選戰士,梭魚號是三艘大商船中最小的一艘,據說杜波船長也是蘭美爾家族五個神選戰士最弱的一個。”
聽完岡德的話,白齊輕輕的敲著桌子,沉吟許久,就在岡德被白齊沉默壓抑的汗流浹背時,他終於再次開口:“這艘船上剩下的蘭美爾家族成員還有誰?”
岡德忙回到:“船上除了杜波船長外只有大副是蘭美爾家族成員,其它人都是招募的平民。”
這時,白齊突然盯著岡德看了片刻,用略帶戲謔的語調問道:“如果我想將這艘船據為己有,你手下這些船員可靠嗎?或者說甚至包括你在內,都不可靠呢?”
岡德聞言,腰彎的更深,說道:“閣下,這些水手都是在蘇美亞城和斯蒂亞城招募的平民,他們的家人都在城裡,特別是蘇美亞城的水手,他們絕不敢真正的背叛蘭美爾家族,否則他們的家人都會被貶成奴隸。”
白齊輕笑道:“那麼你認為誰比較可靠一些?”
岡德似乎從白齊的這句問話中聽出了些什麼,額頭上不由開始冒汗。
猶豫片刻,岡德一咬牙,說道:“只有水手長伯德,水手倫卡值得信任。”
聽到岡德的回答,白齊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又問道:“這兩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岡德這一次沒有猶豫,說道:“博德是我父親的親信手下,倫卡是他的兒子。”
不等白齊追問,岡德就繼續說道:“我的父親曾是斯提亞艦隊的一位將軍,在上一次斯提亞城政權更替中,我父親選錯了盟友,新執政官上任後,我的父親被派去征討黑水湖水賊,黑水湖水域十分複雜,我父親用了三個月時間,才剛剛摸清楚黑水湖的水域地形,就被執政官召回,接著就以畏戰的罪名處死,我的家人也都被貶成了奴隸。”
“伯德曾經是我父親的親衛,在我被當作奴隸賣給蘭美爾家族之後,他帶著他的兒子找到了我,想辦法成為了梭魚號的水手,我能成為二副,也是因為伯德的支援。”
白齊想了一會,又問道:“你們三個人能不能操控這艘船?”
聽了白齊的問題,岡德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猶豫片刻,才格外艱澀的說道:“勉強可以。”
白齊知道他以為自己要殺死其它水手,也不說破。
其實白齊未必沒有這個想法,只是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對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水手痛下殺手。
白齊摸著下巴又問道:“哪裡能招募到合格而又……怎麼說呢……不會出賣我的水手?”
岡德猶豫許久,才澀然說道:“我想只有黑水城,水賊之城。”
如果可以,岡德寧可當奴隸也不願意當水賊。
白齊聞言搖了搖頭,似乎自言自語道:“水賊不行,如果招募了水賊,這艘船豈不是再也無法在城邦港口停靠了?我可沒興趣當水賊。”
岡德聞言頓時升起了希望,他想了想說道:“黑水城並不是人人都是水賊,我聽說那裡有許多貧苦的漁民,不過閣下,如果我們要想成為正當的商船,最大的問題是這艘船。”
白齊點點頭,他們當然想到了這一點,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岡德道:“黑水城裡也有造船廠,閣下也許可以在那裡把這艘船賣掉,然後訂購一艘新船……但是,黑水城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地方,如果您的力量不夠強大,去那裡不但買不來新船,而且有可能丟掉錢財和性命。”
白齊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們現在距離斯提亞城邦最近嗎?”
岡德搖頭道:“我們距離娑羅河南岸的赫拉斯城邦最近,赫拉斯是娑羅河沿岸僅次於斯提亞城邦的貿易之城,但這個城邦和蘇美亞城邦是敵對關係,所以蘇美亞的商人都不敢去那裡。”
白齊滿意的笑道:“非常好,你現在立即出去組織起航,我們去赫拉斯。”
岡德躬身道:“遵命。”說罷退了出去。
岡德離開後,白齊跟著走出了船長艙室,隨便叫來一個水手,讓他把伯德父子叫來。
白齊分別詢問了這父子兩人,印證了岡德的話,之後他又將所有的水手叫到船長室一一進行詢問,竟可能的多瞭解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