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瘡百孔、軟弱得一塌糊塗的心,給不起真正的愛情。
後來青若鬱問過物業,那個張梁是什麼時候搬進來的,那個阿姨說大約是一個多月前。
那個時候,青若鬱恰好對他攤牌。
青若鬱雖然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但是已經不能再視而不見了。
她開始有意無意地留意那個張梁的動向,甚至到附近瑞海建築的工地上去看過,灰塵騰飛、噪音遍耳,青若鬱無法想象過慣了放蕩不羈富家子弟生活的他,能夠容忍這種生活。
猶豫了一會兒,青若鬱才向一個看起來比較面善的男人問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張梁的人,那個人正好是這個小組的組長,想了一會兒向右邊指到:“他好像在那邊。”
青若鬱道過謝,就向那邊走,到了那裡,看到有三個男人,統一的黃色安全帽,統一的灰色厚重勞保服,又看不清臉,青若鬱只好再問旁邊一個攪拌水泥的人:“請問張梁是在這兒嗎?”
那人打量了她一會兒,看到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以為是張梁的女朋友,粗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去:“張梁,你女朋友找!”
青若鬱臉窘得通紅,但是又不得不抬眼看張梁到底在哪裡,這一喊,那邊埋頭幹著活的三個人齊刷刷抬頭,視線射了過來。
青若鬱隔得有點遠,還沒看清楚左中右裡到底哪個才是他,就只見中間那個個子最高的人迅速轉身,然後跳下搭建的腳手架,頭也不回就往另一個方向跑。
青若鬱剛準備跟過去,和水泥的人就提醒她:“那邊很危險的,不是工人不能過去的。”
青若鬱只好退回來,謝過他的提醒,然後只能慢慢往回走。
張梁等了好一陣才出來,結果被一起工作的同事嘲笑了半天。
“你小子平時悶不吭聲的,沒想到已經有女朋友了啊。”
“你幹嘛躲人家啊,你甩了她了?”
“人家長那麼好看,你還捨得甩,乾脆介紹給我好了……”
其餘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唯獨張梁一點都沒笑,默默地走開。
回住所時已經相當晚了,但他還是在青若鬱門前躊躇了一陣才上樓。
他住第七樓,沒想到上樓來,卻看到有人已經等在那兒了。
他看著站在門前的青若鬱,一時呆住,醒過神來馬上要往樓下跑。
青若鬱先他一步,叫出了他的名字:“等等!我該叫你風野天,還是張梁?”
那個身形高高瘦瘦的建築工人只好剎住腳,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