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勾起她的下頜,假裝委屈:“不是演戲的時候,我也是啊。”
青若鬱拍掉他的手:“還沒演戲呢,你就這幅樣子。吃飯吧。”
飯後洗碗時,青若鬱問他工作辛不辛苦,野天本來沒覺得多辛苦,但聽媳婦兒一問,就覺得非訴苦不可,於是將有的沒的都竹筒滾豆子似的倒了出來,彷彿自己滿腹辛酸,累得要死。
青若鬱沉默片刻,緩慢開口:“要不……你還是進來睡吧,睡沙發久了對脊椎不好。”
野天聽到這句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三秒之後醒悟,差點沒帶著滿手的洗滌劑泡泡撲上去!
“好好好……啊!我待會兒就把枕頭帶進來!”
青若鬱看他那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好氣又好笑:“被子也帶進來。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野天高漲的興致立刻被澆滅了大半,手裡的碗差點沒拿住。
青若鬱先進去了,床還算寬敞。她睡在裡邊,背對著門。
沒多久,野天拎著枕頭也進來了。
他剛爬上來,那邊的床就陷了一大塊下去,青若鬱就往那邊滑過去了一點。他躺下來,臉向上朝著天花板,假裝不去看青若鬱。
青若鬱本來想裝睡的,但是現在卻裝不下去了,渾身僵硬痠痛:“你多少斤啊,床都被你壓塌了。”
野天畢竟正當年,原本就被青若鬱撩得心猿意馬,聽她這句話更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半晌才答道:“呃,差不多160吧。”
160斤。自己1才九十幾斤,完全是兩個level啊。青若鬱在心裡暗自腹誹。
“我們什麼時候去買傢俱啊?”隔了一陣,野天又問。
“下個週末吧,這個周我爭取把教學計劃完成。”青若鬱也在想這件事呢。
“床一定要好好選。要夠大,夠舒服,還要經得起折騰。不能這樣我一坐上來就要塌了。”
青若鬱忍不住笑了出來:“質量是很重要,但是一般的床就差不多了,也沒聽過誰睡到半夜床塌了的新聞啊。”
野天頓了片刻,還是堅持:“不行,一定要很堅固才行,摔壞了你怎麼辦?”
青若鬱哭笑不得:“我又沒你重,再怎麼摔也不會比你摔得重啦。”
野天暗自頭疼,哎哎,媳婦兒平時聰明絕頂,但一到關鍵時刻就蠢得跟小毛驢似的,自己都暗示了那麼多遍了,她還沒明白?
野天只好支支吾吾地說:“萬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