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有個了不起的弟弟,原來是件這麼爽的事。
從此,野天就和村長兒子李賀槓上了。
得知他名字的時候,野天也好好嘲了他一把,還大詩人呢,只可惜是個土冒兒。
李賀死活想不明白,好好的他為什麼就找上他的碴兒了。
其實野天這是在為自己的反擊埋伏筆呢,到時候一說自己是若鬱男朋友,你個土冒兒就趕緊走吧。
兩人誰也看不慣誰,李賀有事沒事就愛往若鬱家跑,美其名曰“請教題目”。實際上每次過去都是幫忙打雜,題目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野天終於拙計了。因為他不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就跑到若鬱家裡去,所以每回看到李賀樂顛顛跑去若鬱家,他只能很悲憤地豎中指,但是人家看不懂,所以他憋氣憋得受不了。
他決定和李賀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土冒兒來一場男人間的對話。
李賀很戒備地看著他,嘲諷地問:“怎麼了,藝術家?”
野天懶得和他生氣,只淡淡地說:“不許你打若鬱的主意。”
李賀臉又是一紅:“尼瑪偷聽別人說話啊!”
野天原本打定主意不發火,要展現一下毛長齊了的大人風度的,但也控制不住咆哮起來:“你爸說話那麼大聲,聾子也能聽見好嗎!”
李賀被他的氣勢嚇了一下,不敢吱聲,良久才說:“我喜歡若鬱關你什麼事。”
野天氣呼呼地,“你敢和一個全國聞名的黑道Boss對著幹嗎?”
李賀疑惑地搖搖頭:“不敢,怎麼了?”
野天很拽的:“我敢,我也能。所以若鬱是我的。”
“……這什麼神邏輯?”李賀看著他挑著眉問,神色頗不屑。
野天差點兒就暴走了,尼瑪這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啊!剛才的霸氣側漏都浪費了!
他無力地說:“那個黑道Boss看上她了,我當然不能把她交給他。”
李賀消化了一下這個訊息,然後猛然跳了起來:“臥槽這是真的?!她沒被……怎麼樣吧?”
野天白了他一眼:“有我在,他敢嗎?”伴隨話音,野天全身再次霸氣側漏。
這次李賀感覺到了。他覺得好像自己和他不是一個level的,遂往後退了退,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不是吹牛?”
野天嗤了一聲,意思是我吃太多才騙你玩呢。他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兩下按通了,對李賀說:“你有膽子就對他來一通罵,保證第二天你們全家都上報紙——標題是‘慘絕人寰!普通農家竟遭滅門’。”
中學生李賀成功地被嚇到了。
這時電話接通了,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問:“若鬱怎麼了?”
李賀迅速離電話遠了點,光是聽聲音他就知道對方不是吃素的。他腦補出一個穿西裝叼雪茄的Boss坐在皮椅上,兩邊是一溜兒人高馬大體格彪悍的墨鏡保鏢,不由得嚥了口唾沫,看向野天的目光中寫著“我信了求你快掛電話吧”。
野天收到他的資訊,很拽地拿起電話說了句:“她很好,不用你擔心。”然後瀟灑摁斷。
李賀終於撥出一口氣,略帶驚恐地看著野天來了一句:“那你是幹什麼的?特警,還是FBI?”
野天有些無語,現在的小屁孩就只知道這些,懶得和他們解釋,於是順水推舟:“我們的身份需要保密,想死的話你就告訴別人試試。”
李賀乖乖地閉了嘴。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吧,不想死的就離若鬱遠點兒。”野天繼續雙手插兜,賣力地耍帥。
李賀只能在心裡淚流滿面,人比人氣死人,撒揚娜拉,My First Love……
但是野天自己不能接觸到若鬱,只能透過別的渠道來打聽,現在就有一條絕對安全絕對現成的渠道。
野天叼著一根豆角耍帥:“嗨,你知道若鬱小時候的事嗎,說來聽聽。”
李賀反問“你不知道?”意思你既然都自稱人家男朋友了,這些應該聊過了啊?
野天只好裝逼地掏出手機按下錄音鍵,“有些東西我需要調查一下。”
李賀立馬嚴肅了,活像站在法庭的證人席上:“若鬱比我大一點,所以從我有印象起,她就一直是那種很乖很懂事的女孩,從不和男生亂來,直到高中畢業一直都是第一名,而且也不談戀愛。很多爸媽都對孩子說她就是學習的榜樣,所以她在我心目中一直很完美。”
野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