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之間防得滴水不漏,只說是為了照顧父母和妹妹,所以提拔新人來管理國內的宋氏醫院。
電視上,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照片,歐烈皺著眉頭,幽冷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往孟雨菲的身上掃去。
似是完全不知道電視新聞在報道些什麼,孟雨菲溫柔的喂著小兒子吃稀粥,恰巧這個時候歐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摁下接聽鍵的同時,急步走到隱蔽的地方。
“阿烈,今晚有時間嗎?”
“什麼事?”
“我要走了,想約你和阿斯出來喝杯酒。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更不想看到阿斯,但我們都是十幾年的朋友了,這次不好好的聚一聚,只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想拒絕,但宋渝民微微悲涼的嗓音還是讓歐烈把話嚥了回去。
有些事,宋渝民能放下最好,就怕他跟白亞斯又會弄出什麼么蛾子來。
“什麼地方?”
“今天十點,老地方見。”
那個青澀的大學時代,歐烈抿了抿嘴角,低聲說了聲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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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停在籃珠場旁邊,燈光之下,只見兩條修長的人影在劇烈對戰,歐烈脫下襯衫,踢掉皮鞋,身手靈活的把籃球搶了過來,然後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手臂一揚,瀟灑利落的把籃球一投而中。
十幾年前,他們是籃球場上縱橫馳騁的無敵三劍俠,現在他們都是超過三十五年的男人了,眉宇之間少了當年的桀驁不遜,多了幾分傲視天下的凌厲與霸氣。
兩個小時之後,三個男人象以前一樣大咧咧的躺在草地上,拂過的夜風,他們仰頭看著燦爛的星空,各人的目光都有點複雜。
“歐烈,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是最大的贏家。”
“阿民,你也不差。”
“你們兩個就得意吧,我是最可憐的一個,孤家寡人,這輩子看來也沒有哪個女人會嫁我了。”
白亞斯的話,隱約有著澎湃的幽怨和氾濫成災的酸楚感,歐烈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深。
“怎麼了?還想再打一場?”
是打籃球還是打架,三個男人各自都懂。
“白亞斯,鬥了十幾年了,你還沒有認命嗎?”
“歐烈,你說我該認命嗎?”
拿起啤酒,白亞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扭曲的笑容,也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心底裡的難過。
沒有說話,宋渝民沉默的看著天空,好半晌之後,他轉過頭,靜靜地望著歐烈陰沉的臉龐,嘴角緩緩地揚起了笑意。
“阿烈,知道嗎,我曾經真的想過要你死。”
那個美好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有太多的羈絆,他真的很想放手搏一次。
“阿民,幸好你沒有這樣做。”
淡笑一聲,宋渝民自嘲的眼神溢滿了傷痛,歐烈雙手抱胸,冷冷地斜睨著他。
“阿民,我希望,你不要再讓你兒子出現在她面前。”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看著歐烈和宋渝民,白亞斯忍不住咒罵一句,他一再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不行,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他狠狠地瞪著宋渝民,聲音帶著陰狠。
“宋渝民,我警告你,敢對不住亞麗,我就將你所有的醜事都抖出來。”
“阿斯,你不就是妒忌我嗎?”
“是,我是妒忌你!只不過,我不會象你這樣卑鄙!”
一臉憤慨的白亞斯,眼裡的怒火更炙,當他知道所有真相的時候,漲鼓的不甘似要將他的肺部頂破,越想越氣,他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俊美的臉龐佈滿邪惡而冷冽的氣息。
“但你還是賭對了,你起碼有了家齊,可是我呢,我什麼都沒有。”
“不是你們的東西,本來就不該動歪心,她的性格你們都知道的,越是強迫她,她就越是反感。”
幾年了,那女人的臭脾氣他們又怎會不曉得,氣憤難平的捏碎手裡的啤酒罐,白亞斯把它遠遠的扔在水泥地上。
“噼啪”作響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被傳得很遠,在宋渝民的嘴角,是一抹難以剋制的苦澀笑容。
這個讓他疼心的地方,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他很清楚,他有自己的妻子;他更清楚,自己肩上的責任是什麼。
他和她,根本就是兩條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正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