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覺。
但不管如何，那都是如果。
安皇后的心情跌入谷底，對秦煙靈的恨，突然變得深刻。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安皇后仔細地回憶。
二十年麼？甚至更久。
秦煙靈是御史大夫的嫡女，正值芳齡的時候入宮，起初，皇上對這樣一個女子並沒有什麼興趣，貌美的女人，宮中比比皆是，但，她和別人不同。
她單純，她善良，所以，雲峰（皇上）被這樣的一個女子吸引。
秦煙靈自己不知道，雲峰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安皇后明白。
她明白皇上愛上了這個女子，也明白皇上從頭到尾都把這個女子，當做她的替身。
安皇后是愛皇上的，所以她自然不會告訴皇上，你愛上了這個女人！這個叫做秦煙靈的女人！
皇上總是一個人躲在書房之中，看著手中的畫像，畫像上的人，皇上心心念唸的人，便是卿阡語的母親，卿雪。
秦煙靈自知自己只是一個妃嬪，也從未奢求過皇上的愛，但她卻是至始至終，深深的愛著皇上，有時候，皇上幾個月不來，秦煙靈就抱著雲皓，默默的掉著淚水，“皓兒，你自己一個人，要好好的知道麼？”
當時的雲皓以為，是因為父皇心心念念那個女人，所以害的母親落淚，害的母親不開心，但只有秦煙靈，顏如雪，阿寧知道，秦煙靈的淚，不只是為了皇上而流，也是為了她自己，她自知命不久。
皇上也從未想過，自己會真真切切的愛上秦煙靈，所以他逃，他躲，他不去秦煙靈的寢殿，他不去看自己的兒子。
終於，秦煙靈去世了，皇上也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卿雪，終究是一個過去的人啊？雲峰啊雲峰，你自己在糾結著什麼？
也許是補償，也許是愛，他對雲皓格外的好，他想要補償，他錯過的。
也是他的補償，讓雲皓覺得，母妃的死，便是因為皇上。
所以他嗜血，他暴躁，他就是期望著父皇可以打他罵他。
儘管有父皇無邊的寵愛，兩個好兄弟，兩位好姨娘。
但他依舊覺得落寞，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匹狼，一匹，孤獨無依的狼。
遇見了卿阡語，是卿阡語改變了他，讓他覺得這個時間，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存在。
“皇后娘娘，你快起來吧，地上涼，別再坐在地上了。”
“笑笑，你不明白的。”
“皇后娘娘，奴婢知道您心裡苦，但不要弄壞了自己的身子啊，快些起來吧。”
“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我從未讓她跳過那支舞，那樣，也許很多東西，就變了。”
第021章 煙靈
笑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失魂落魄的安皇后。
“阡阡，阡阡……”雲皓抱緊了昏迷的卿阡語，“該死的，皇后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皓兒你別急，太醫馬上就到了。”皇上在一旁安慰雲皓，眼睛卻停留在卿阡語的身上，這個女子，到底是何德何能，得到了自己最心愛兒子的一腔真心？又看看雲皓，不由得想起了當初的自己，自己曾經，也這樣深深愛過一個人，可終究，皇位……
阿雪，如果重新選擇，我想我還會走今天這條路，請原諒我的自私，因為，若不是如此，我不會遇見煙靈……
阿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當初我沒有把你送給溫志遠，今天的你和我，會是什麼模樣？會比現在幸福嗎？我想不會，因為那樣，你的女兒和我的兒子，也不會存在了……
“皇上，太醫來了，”
“快讓他進來！”
太醫把過脈後，“回皇上，秦王的話，秦王妃並無大礙，只是跪的時間太久，所以才……”
“她什麼時候會醒？”雲皓問。
“大概……”
“我已經醒了。”卿阡語打斷了太醫的話，含笑看著皇上，“阡語失禮。”
“無妨，你是朕的兒媳。”
兒媳……母親，我是你深愛之人的兒媳啊……母親，我會讓他給你陪葬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死了……傲雪會大亂的……
“你是溫相的嫡女。”
“是。”
“你的母親……”
“阡語母親名喚卿雪，父親當初疼愛母親，許諾母親第一個孩子隨母姓。後來，有了阡語的時候，父親已經有了柳夫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