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欲/火。他的喉結上下移動著,目光似要把白雲暖生吞活剝了。
白雲暖壓根兒不敢看他,只把目光投向別處。
張易辰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新年了,你這個孝女是時候做本王的良妻了。”溫熱的氣息噴在白雲暖的耳邊,暖暖的,癢癢的,繼而一個溼熱的吻便落在白雲暖的耳垂上。白雲暖彷彿一堆新雪被一點火焰慢慢融化,她軟軟地癱在張易辰懷裡,而張易辰的吻已經從耳上輾轉到了脖頸,衣裳胸前的扣子已被解去,那吻又落到了她肩上、胸上……張易辰的吻如潮汐輕拍暗礁般溫柔,漸漸的,若漲潮一般,變得急劇用力起來;惹得白雲暖嬌喘無力,白雲暖的回應就像火油激發了張易辰的鬥志,他若一頭飢渴的猛獸將懷裡的美食吃幹抹淨……
王爺終於宿在了王妃房裡,王府裡所有丫鬟婆子都長舒了一口氣。白日裡,無論是誰,碰面時都是相視一笑。真娘更是笑得兩眼眯成一條縫。
錦橙和錦屏兩個丫鬟在往常的時段準備了洗漱水端到屋外,見正房大門緊閉,復又將洗漱水端了回去。
真娘盯著她倆的背影叨了一句:“這兩個丫頭可真是沒眼力見。”
流蘇匆匆從廊下走過,見著真娘忙福了福身子,真娘將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流蘇吐了吐舌頭,趕緊放慢了腳步。
真娘與她一路同行,流蘇小聲問道:“真娘是要隨奴婢一同去看公子嗎?”
“公子這麼早就醒了?”真娘問。
流蘇點頭,“今兒起得特別早,公子是個極聰慧的,大抵知道今兒王府裡有喜事,所以竟醒得如此早。”
真娘笑而不語,流蘇又道:“唉,王爺和王妃大抵很快便要有喜了吧?就是不知道到時有了親骨肉,對公子還會不會視如己出了。”
真娘伸手敲了下流蘇的頭,下手很重,流蘇忙捂了頭委屈地看著真娘。真娘斂容收色道:“也不懂管好自己的嘴,盡胡說八道,王爺王妃能是那種人嗎?”
流蘇撅著嘴,嘟噥:“我若不懂管好自己的嘴,早將你逼死麗楓小姐一事告訴王妃了……”
“你說什麼?”真娘見流蘇嘴裡碎碎念念,蹙起眉頭,厲聲問她。流蘇撇撇嘴,悻悻然道了句:“沒什麼。”便疾步去尋翰哥兒了。
真娘在後頭喊:“那麼快,走去投胎呀?我還要和你一起去看翰哥兒呢!”說著,追了上去。
安品園的庭院裡,春梅開得悄無聲息。樹下,戚傑看著真娘和流蘇走遠的方向,又看看正房那兩扇緊閉的紅漆大門,眼裡閃過一絲失落。
傑,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戚傑在心裡自嘲地笑笑。
屋內,一室香豔綺麗,迷亂人的眼。
白雲暖這一覺睡得可真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覺有人又在親吻著她,那癢癢的感覺從面板一直滲透進心尖兒裡去。
“癢……”白雲暖醒了,卻依舊閉著眼睛,嘴裡嘟噥了一句,便背過身去,躲開了那密集的吻。可是張易辰卻不肯放過她,吻又密集地落在她的後頸上、背上,溼潤而溫熱的氣息直撓得她實在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來。
張易辰一下扳過了她的身子,她的眼睛對上了他的眼睛,一個是水汪汪、霧濛濛、充滿了魅惑,一個是炯炯有神、**流淌。
張易辰伸手輕撫白雲暖的面頰,喃喃喚了聲:“阿暖……”他一撫頭就攫住了白雲暖的唇,那唇昨夜裡被他啃食吸吮,紅腫尚未消退,此刻含在嘴裡更加充滿了誘惑。而白雲暖本能地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女性的柔軟與馨香令張易辰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得要爆裂。他一翻身又將她壓在了身下,雙手已遊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之上,手指滑過的地方鮮花一路怒放,直到他再一次進入她的身子,她終於發出一聲呻/吟,那呻/吟刺激了他,又若一頭猛獸,開始威風凜凜地馳騁……
成親一年多,他陪著她替母守喪,今日方才破了禁戒,實在是久旱逢甘霖。他一次又一次地要了她,她在他的粗暴與溫存中香香地睡過去,美美地醒過來。當她說:“我們該起床了。”他就會用吻堵住她的口,然後又來一場巫山**……二人竟在床上纏綿了一整日未起。
白雲暖說:“我餓了。”
張易辰就會笑:“看不出來你竟這樣慾求不滿,我已想方設法地餵你,你竟然還餓……”
白雲暖就會嬌笑著捏起粉拳捶他的胸膛,表示抗議。
“我真的餓了,餓壞了……”白雲暖可憐兮兮地乞求,執意要起來,張易辰卻執意讓她躺著,道:“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