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劫匪頭子在她身上劇烈抽/動著,陣陣粗/喘響在耳邊,她羞恨難當張嘴便咬住那劫匪頭子的耳朵。頓時,一陣血腥充斥口腔。
劫匪頭子一聲慘叫,當即從章思穎身上滾了下來,抬刀便往章思穎身上砍去。
“別啊,大哥,兄弟們還沒爽呢!”
一旁兩三個劫匪央求著,劫匪頭子原想將刀抹了章思穎的脖子,卻最終只將刀砍在章思穎肩上。
刀片深入骨頭,章思穎疼得眼冒金星。
那劫匪頭子洩憤似的拔出大刀,立時鮮血四濺。
“乾死這娘們,替老子報仇!”劫匪頭子捂著鮮血直流的耳朵,衝他的手下喊道。
劫匪們興高采烈,摩拳擦掌,一個個爭搶著要先上。
章思穎真想昏死過去,卻是神智清醒。她哭喊著“救命”,終於引來了鏢局的人馬。
可惜,該毀的已毀,日後等著她的只會是無休止的恥辱。
當劫匪們被鏢局的人馬殺得落荒而逃,章乃春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妹妹赤/裸受傷的身軀哭叫時,章思穎終於是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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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正在廊下看書,聽雨軒的桃花開得繽紛燦爛。
白振軒從梅香塢走過來,遠遠地看著妹妹一襲家常服裝,卻是白衣勝雪,又配著桃花豔麗的背景,真個是人面桃花相映紅。
“阿暖——”白振軒笑吟吟走向白雲暖。
白雲暖放了書,見哥哥風度款款走到跟前來,微笑著問:“無事不登三寶殿,哥哥敢是為了雨墨的事而來?”
“雨墨什麼事?”白振軒愣住。
白雲暖心裡狐疑,難道雨墨那個賤蹄子沒有去跟哥哥求情,讓哥哥來做說客,莫讓自己趕她出白府嗎?
“不為雨墨,那哥哥所為何來?”
“阿暖,你真的是太神了,那章家兄妹在洛縣去往永定州的路上果真遇到劫匪了……”
白振軒坐在白雲暖身邊,匪夷所思說道。
白雲暖不以為意,“遇到了也不怕,父親不是下了鏢局的單子,讓他們護送章乃春和章思穎去永定府了嗎?”
“只可惜,章少爺是平安無事了,那章小姐就……”白振軒面色沉重。
白雲暖一顫:先奸後殺不過是她一時戲謔之語,不會一語成讖了吧?
“難道真被我夢中了?”白雲暖佯裝吃驚。
“人倒是還活著,但是不知這對章小姐來說,是幸還是不幸。”白振軒嘆道。
白雲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翰哥兒,你的仇,孃親還沒有替你報完!
第四十章 託鏢
官座上,章家兄妹意見相左,已經吵得臉紅脖子粗。
外祖母病危,章乃春不能不去見外祖母最後一面,可是白雲暖的夢又令他心存忌憚,於是他便提議回章家調一隊安保來,章思穎卻無論如何都不肯。
白雲暖羞辱了她,她無論如何不能信邪,否則就讓那個嘴上無毛的小子看扁了。
章思穎刁蠻到無賴,章乃春無奈,只好一邊惴惴不安著,一邊任由章思穎拖著走。
慌里慌張間,對外祖母彌留的悲痛早已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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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書正在書香堂那幅白嶸珉的掛像前跪著焚香。
他仍然無法釋懷自己在凌雲寺一行中差點釀成的大禍,又信了白雲暖先祖託夢一說,便時常在白嶸珉的掛像前懺悔。
剛上完香,便見松塔、心硯陪著白振軒和白雲暖回來了,見女兒女扮男裝,一副慘綠少年的模樣,便笑道:“是真孃的主意吧?”
白雲暖點頭。
白玉書又問:“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那章少爺不是說還要宴請你們嗎?”
白振軒道:“章少爺家出了點兒事。”遂將章乃春外祖母病重、章乃春要去探視,並著白雲暖那個離奇的夢一併說了。
白玉書因著凌雲寺一事,對女兒的夢甚是敬畏,便道:“這可如何是好?那夢要是做了真,章家兄妹此去外祖母家豈不有危險?”
白振軒道:“只是夢而已,父親不必擔心的。”
“可是阿暖的夢不能不信。”白玉書隨即喚了秦艽來,讓他去探查章乃春外祖母家住何處,又去鏢局下了一單鏢,暗中護送章家兄妹的馬車去外祖母家。
白振軒送白雲暖回聽雨軒,路上,困惑地問白雲暖:“父親為什麼要這麼上心章家的事?”
白雲暖淡淡一笑,道:“父親無非是想還了章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