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了那樣的不幸,他們可能真的會在夕雙生活下去,安安靜靜,閒雲野鶴,可是那個不幸降臨,白雲暖的天塌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六章 罪惡的夕雙冬天
自從到了夕雙,真娘總是提防晴歌提防得很緊,而晴歌亦沒有表現出任何破綻出來,總是天真無邪地“暖暖”長“暖暖”短地跟著白雲暖。
久而久之,不禁連真娘都要想,會不會是自己太過緊張了,現在的晴歌失了憶,心智就若個孩童,對白雲暖也分外友好,甚至還充滿了依戀。
張易辰總是看著晴歌與孩子們玩成一片的樣子,對白雲暖感慨道:“但願她這一輩子都如此無憂無慮吧!”
白雲暖看著晴歌快樂無憂的笑容,看著翰哥兒和凌哥兒追隨著晴歌的腳步跑得歡暢,不自覺也露出欣然的笑容。
夕雙的冬日總是晴光媚好,忽一日陰雲密佈,眼看就要下大雨了,丫鬟們都出去收曬在園子裡的衣服被子,蕙娘獨自睡在了嬰兒床上。
晴歌走進那間靜悄悄的屋子時,臉上掛著幽魂一般陰森森的笑容。
她走近嬰兒床,伸出手輕輕撫摸小嬰孩吹彈得破的肌膚。這樣美好的生命,嬌嫩新鮮得一如春日的韭黃。如果是她的女兒,那該多好!多好!可惜,這美麗的小女嬰是白雲暖的孩子,是仇人的孩子,是情敵的孩子,是剋星的孩子!
晴歌癲狂地笑著,抱起了襁褓中熟睡的蕙娘。
錦橙走進蕙孃的房間,見嬰兒床上空蕩蕩的,忙走出去問錦屏:“看見蕙娘了嗎?”
錦屏道:“適才不還在小床上躺著嗎?”
錦橙領了錦屏進屋,指著空蕩蕩的嬰兒床道:“喏,起先是在這嬰兒床上睡著,可是現在不知去哪兒了。”
“蕙娘那麼小,能去哪兒。指定是被誰抱出去玩兒了。”
“外頭都下大雨了,誰會把蕙娘抱出去玩呢?”
就在這時,窗外電閃雷鳴,不一會兒傾盆大雨瓢潑而下。
錦橙和錦屏忙去稟報白雲暖,整個鳳儀山莊都找不見蕙孃的蹤影,大家一下著慌了。
更糟糕的是:晴歌也失蹤了。
白雲暖的心驀地往下一沉,此刻她的右眼皮重重地跳了起來。
整個鳳儀山莊傾巢出動。大家從黃昏一直找到天黑。又從天黑一直找到天明,大雨整整下了一夜,最後大家在附近山頂的平地上找到了晴歌和蕙娘。
如果不是在上山路上遇到一個乞丐。白雲暖永遠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爛好心讓自己的小女兒遭受了怎樣的滅頂凌辱。此刻,看著晴歌抱著狂哭不止的蕙娘怔怔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白雲暖連死的心都有了。小蕙孃的哭聲撕心裂肺,她在晴歌懷裡無助地舞動著四肢。聲音都哭啞了。
白雲暖幾乎站立不穩,張易辰攙扶著她走向晴歌與蕙娘。日出的霞光紅彤彤地打在晴歌與蕙娘身上。滿目驚心的血色。
白雲暖顫抖著手從晴歌懷裡抱過蕙娘,女兒哭到烏紫的面龐淌滿淚痕,那無助的小眼神寫滿了無法言說的痛楚。而白雲暖已經聞見女兒身上散發出的血腥的氣息,她的眼睛已經瞟見女兒下身的衣物沾滿了血跡。她幾乎立時暈了一下,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決堤而下。如果她聽真孃的勸,如果她不對敵人心慈手軟。如果她夕雙之行不帶上晴歌,女兒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害慘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白雲暖抱住蕙娘。說不出話,只是咬著唇,一下一下抽打著自己的嘴巴。
真娘和丫鬟們撲上來緊緊拉住了她的手,而小蕙娘彷彿感受到了母親身心俱疲的痛苦而停止了哭聲,許是早就哭到筋疲力盡,此刻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睡夢中仍舊一驚一跳,一抽一抽的。
看著小小的女兒就若一隻驚弓之鳥,白雲暖雙腳一軟便跪在了地上。霞光灑滿她的頭頂,她卻看到了一團黑暗。
而真娘跪在一邊,抱住她和蕙娘,嗚嗚地哭著。
晴歌坐在石塊上,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白雲暖的痛苦與絕望的眼神令她所有的不平悲憤全都得到了安撫,她寂靜無聲地坐著,彷彿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
張易辰目眥盡裂,他一把揪起了晴歌,痛苦地質問道:“你怎麼可以如此沒有人性?蕙娘只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女嬰啊!你怎麼能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啊?”
張易辰哭了,嗓子眼裡發出嗷嗷的哭聲,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困獸,無助極了。
當上山的路上,他們遇到那個滿身汙垢,蓬頭跣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