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靄,“……”硬生生被媳婦給氣的心肌梗,拉著媳婦到身邊,看不到媳婦兩條腿能看到一半的身體,這畫面簡直操心透了。
“是誰說過這個話的?”
凍萌萌,“李校長小兒子。”
神靄,“明天去找他。”
神靄心裡非常清楚,去找李建國的小兒子,根本就沒有用。他曾經聽奶奶說過,小孩子的心靈最純淨,眼睛乾淨剔透,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可也應該沒道理。
他和媳婦都不算常人。
媳婦的腿沒了,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的。
事關他媳婦,他連一根頭髮絲都能記住的,媳婦的腿突然沒了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凍萌萌戳戳他的胸口,“一會會就冒回來了。”
神靄握住媳婦的手,板著臉,“不許鬧。”
凍萌萌咧嘴,“哦。”
兩人這晚上,就盯著已經沒了腿的看,直到天矇矇亮,後面的公雞跳起來打鳴的時候,那兩條腿才隱約的冒出來。
凍萌萌打哈欠,“長出來了長出來了,睡覺吧。”
自從生了兩崽崽,她就喜歡上了睡覺。一晚上不睡,是撐不住的。
腿長出來,她到頭就睡。
神靄面色冰冷,看著一秒就睡死過去的媳婦,和媳婦那兩腿逐漸清晰的雙腿,他的手指頭捏得咯嘣的響。
木幽幽的抬頭。
精準的朝著天空某個方向,陰森森開口,“星際早就毀了,你想把我媳婦帶回去,你做夢。”
天空一道雷劈下。
神靄面露嘲諷。
張秀蘭起來做早飯,看天氣,是個大晴天。
聽到雷聲,她跟男人嘀咕,“真是奇了怪了,沒颳風下雨的,打啥雷啊。”
凍門,“沒啥好奇怪的。”
這些年,他們經歷的這事還少嗎?
張秀蘭跟著笑,“淘米吧,我去後院看看。”
每天大早上,他們都要弄一次糞水。
凍門,“我去後院。”
說話聲和腳步聲小了,凍萌萌嘀咕一聲,翻身鑽進了被窩。
……
凍家村大學生酒席定在農曆臘月二十七。
這一天整個凍家村都是張燈結綵的。
每家每戶掛滿了紅燈籠。
還沒過年,男女老少都穿上了新衣服。
拉貨車突突的開進來,司機呦呵一聲,“酒水送來了。”
就有負責酒水這塊的凍家中年人招呼一群人去搬酒和果汁。
整個村子忙的熱火朝天。
柳童的大兒子考了全村第三名,他決定去京都讀大學,這是神靄給他規劃的路。柳童跟凍萌萌嘀咕,“那臭小子,想著去學表演,啥是表演?沒個正經。”
凍萌萌指著屋裡的電視。
“上面的表演。”
凍家村家家戶戶都有電視,她眨了下眼睛,“萌萌說表演好,那就學表演。”
凍萌萌咧嘴。
柳童跟她說了會話,就跑去廚房幫忙了。
凍萌萌低頭,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兩條腿,她木著臉,她總覺得這兩條腿不是自己的了。
每到晚上,兩條腿就消失。
小白臉發了好幾次脾氣了。
凍萌萌皺眉頭。
“瓜,可甭坐著了,外頭正找你呢。”
喊她的是老村長,這兩年老村長越發的精神,曾經被雷劈過後要杵著的柺杖早三年前就扔了。
現在走起路來,那是虎虎生威的。
凍萌萌哦了聲,慢騰騰的朝村口走。
走到隔壁的時候,她腳步停頓了下,風水師出門很久了,一直沒回來。
跑進去看了眼,屋子裡都是灰塵。
凍萌萌撇撇嘴,去了村口。
“村長,這大石頭咋回事?”站在村口的大小夥子們很著急,他們今早送貨出去,回來的時候,車子開到村口,那大石頭咯嘣,就給他從中間裂開了。
一點點碎掉的石頭砸在地上,把他們嚇著了。
今天是他們請客的好日子。
所以他們把車開到了大石頭前面,把這一幕給擋住了。
就是這心裡鬧得慌。
這大石頭在他們村口,這麼多年,跟有生命似的。現在這石頭斷裂了,突然就覺得這石頭沒了生氣,連顏色都暗淡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