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一群鬧哄哄的人,“……”
只有站在最外圍握拳頭振奮喊的兵哥們回應,“回家了。”
在外闖蕩好幾年,終於能回家啦。
賴強咧嘴。
拍拍身邊兄弟的胸膛,“咱們回家了。”
凍富生陰著臉往邊上挪了挪。
但在看著凍萌萌的身板時,眼睛裡裝滿了星辰和希望。
曾經只到他們大腿的小身板,現在目測到他們肩膀那麼高了,在也不是曾經的小身板了。
凍富生咧嘴。
…
“老村長,你說這得是什麼價錢?貴不貴?咱們買得起不?”
凍家村老村長被人圍在裡頭,動都動不了。
這些個人不敢去問他們村長,不敢去問唐老,把他堵著是個什麼事?
老村長的衣服都被扯開了。
“帽子,帽子別扯我帽子,你們這群個,都急個啥子我的帽子。”
老村長扯得嗓門都啞了。
不遠處的空地上,凍萌萌和頭號小弟們蹲著看這熱鬧,邊上是個小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瓜果。
凍富生,“都蓋樓了啊。”
他去看那幾棟十層樓高的樓房,還有樓房邊上的小洋房,眼睛裡都是光。在部隊裡這麼多年,身上陰冷的氣息變成了更重的煞氣。
讓他整個人看著更讓人不易靠近。
凍萌萌看他一眼,啃著哈密瓜沒吱聲。
賴強和他的小弟們嘴巴沒停過,“大姐大,咱們這回有半個月的假,有需要咱們幫著搬磚的不?兄弟們有的是力氣。”
凍萌萌眨眼睛,“嗯。”
…
凍萌萌帶著頭號小弟們在鎮上逛逛。
鑽進了一家米酒店。
點了兩盤燙豆腐,十個雞蛋,一盤炒花生。
賴強喝了一大口的酒,滿足的嘆氣,“好幾年沒這麼過癮的喝酒了,真爽快。”在部隊,不算滴酒不沾,但也差不離。
賴強幾個小弟熱淚盈眶。
凍富生不沾酒。
凍萌萌也不能沾酒。
兩個人直勾勾的盯著幾個漢子喝得暢快。
幾個人喝了三壺酒。
凍萌萌的眼珠子黑黝黝的。
賴強撓頭,“大姐大,可不是我不讓你喝酒,你知道你滴酒不能沾的。”
嘴巴被捂住了。
賴強的小弟們撲倒他身上,死死摁住他的嘴巴。
這種話是能說的嗎?
賴強被酒精刺激的大腦清醒了那麼一丟丟,他僵硬著臉看兩眼幽幽看著自己的大姐大。
賴強默默咽口水。
將手裡的酒壺遞過去。
凍萌萌,“你喝。”
賴強很不好意思。
凍富生兩手咔吧咔吧的剝花生,將花生粒給大姐大,凍萌萌看眼頭號小弟,雖然還是陰沉臉,但她很滿意。
慢騰騰的啃著花生粒。
凍門跑掉了一隻鞋,總算找到了親閨女,粗糙的手莫把臉,“瓜,那頭都快打起來了,趁著他們還沒找到這,咱們趕緊著回家?”
凍萌萌眼珠子動動。
是久違的蠢蠢欲動。
打架!
凍富生眼底有笑意。
他大姐大就算長到他肩膀高,也改不了對打架的熱衷。
凍門,“咱不過去了,老村長的衣服褲子都被扒乾淨了,這些人兇起來,太嚇人,咱歸家去吧。”
街頭隱約能聽到譁然的鬧騰聲。
凍萌萌是要出去湊熱鬧的。
凍富生按住大姐大的手,“我們趕了兩天的路,都累了,回去吧。”
賴強要說話。
嘴巴被死死的捂住。
兩眼睛瞪得溜圓。
別聽他胡說,什麼叫趕了兩天的路,明明是趕了四天的路,是累死累活回來的這種的。
凍萌萌看看小弟們,又看看熱鬧的另一頭。
沉默。
“叭叭!”
短促的兩聲車響。
大家朝門外看,坐著車上的人,直勾勾的盯著這種每天晚上都出現在他夢裡的臉,緩緩的勾勒唇角。
凍萌萌眼睛發亮,朝車上的人撲過去。
“小白臉。”
神靄開啟車門下去,接住撲過來的人兒,“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