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萌萌哼了聲,“讓他出去。”
手指頭跟被針扎一樣刺疼,凍三爺鬆開抓住凍狗兒的手,凍狗兒跟只泥鰍一樣的溜了。
凍門很著急,要把凍狗兒追回來,奈何雙腿跟生了根似的,動都動不了。凍門急哄哄的去看親爹,張張嘴,沒聲音。
凍門:……
眼看著凍狗兒開啟院子門跑了出去,張秀蘭焦急:“他三叔,快追上去把那娃子追回來,不能讓他在外面囔囔,可要壞事的。”
凍三爺搓著刺疼的手,沉沉的看眼凍萌萌,將手背在身後。抹上後腰被打的地方,心裡咯噔的響。
他這算是找著了打他的罪魁禍首了?
凍萌萌慢騰騰的咬著肉,輕哼哼的說:“要是敢瞎比比,弄死他。”
咔擦!
手裡的碗沿邊被戳了個手指頭大小的洞。
凍三爺:……
張秀蘭:……
凍門:“瓜啊,你的碗咋破個洞了?爹給你換塊碗,別讓肉掉了。”急哄哄跑去櫥櫃裡拿碗。
凍土嘴裡咬著手指頭,小眼睛含淚,可憐巴巴的抱著凍門的腿央求:“可真香,我也想吃。”
凍萌萌接過重新裝肉的碗,小小的指尖指著在張秀蘭懷裡睡覺的小崽崽,哼唧:“那兩隻崽崽都沒吃,你不能吃。”
凍土驚呆了。
…
凍狗兒跑出去,在山腳下追上了他爹,凍二吳凶神惡煞,將他夾在胳膊肘裡狠狠的打屁股。
“老子打死你個兔崽子,玩野了你,啊,知道山上有土匪嗎?抓你去剝了皮烤了吃,知道怕了吧混賬東西。”
凍三塘讓他先別急著打,把凍二吳的手拽開,問:“狗子,我家土子呢?土子沒跟你一起玩?有沒有在山上?”
凍狗兒被他親爹打了一頓屁股,正生氣,氣呼呼的喊:“我沒上山玩,我沒上山玩,我是去…我是去…”
去哪了?
凍狗兒懵逼了。
腦子裡有點模糊,對嘴邊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凍狗兒很著急,他總覺得自己要說的話很重要,非常重要,可他就是忘記了。
凍二吳擰他耳朵:“小兔崽子還敢跟老子說沒上山,快說土子藏哪去了,沒得碰到壞人把你們都吃了。”
凍狗兒要跳腳:“我就沒有上山玩,我跟土子是去…”
凍狗兒漲紅了臉。
他說不出自己去哪了。
凍三塘焦躁:“我上山找找。”
凍狗兒還想要說什麼,耳朵被擰疼了,他又氣呼呼的跳腳。凍二吳不擰他耳朵,凍狗兒要跑,被他擰起來夾在胳膊腋下,回家。
經過凍三爺家門前,凍狗兒直勾勾的盯著凍三爺家的院子門,滿臉的困惑,他好像是從凍三爺家跑出來的?
他真的是從凍三爺家跑出來的嗎?
他怎麼都不記得了?
站在護院上的小鳥用小嘴洗著羽毛,看到被夾走的凍狗兒,啾啾的發出兩聲鳥笑聲。
凍狗兒抬頭,看到站在護院上的鳥,陽光從樹杈上灑下,斑點嵐嵐,鳥身上跟鍍了一層彩虹光似的。
凍狗兒看呆了。
“爹,爹爹有鳥,好漂亮的鳥。”
凍狗兒激動的拍著他爹的屁股,興奮的指著小鳥喊。凍二吳的臉黑漆漆的:“媽的,在打老子的屁股,老子扔你下去。”
“爹,鳥小鳥,小鳥衝我叫啦。”
凍二吳轉身,什麼鳥?屁都沒有一隻,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屁股上,教訓:“別給老子惹事,回家吃稀飯了。”
小鳥啾啾嘲笑他。
凍狗兒驚呆了,他被一隻鳥嘲笑了;又委屈,他爹是眼瞎嗎?小鳥就站在院頭上,他都看不見?
“爹,你眼瞎了。”
凍二吳:……
牙疼!
混賬玩意就該狠狠的收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