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弱殘都被扶到了一旁,他們看著上峰和眾戰友身上的軍長,一個個恨得牙哆嗦,揮開他們扶過來的手,張牙舞爪。
“你們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嗎?啊?老百姓啊,咱們都只是老百姓啊,你們就如同…土匪…搶劫的土匪…黑心腸的東西…”
上峰和副官的臉上都被抓了兩道口子,他們澀然,“你們聽我解釋,都聽我們說,別激動成不?”
“不用聽他們的,他們就是強盜土匪,是魔鬼來搶東西的,天殺的…”
凍萌萌將喊得最激動最暴躁的那個老婦女擰起來扔在副官身上,小臉黑漆漆的,“我是土匪。”
眾人心肝一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大步。
老婦弱殘不敢懟了。
就是這女娃,將那群黑心腸搶東西的人扔地上救了他們的…
他們看著凍萌萌的眼神裡有畏忌有驚駭也有激動…
凍萌萌小手叉腰,“土匪咋地了,啊,土匪搶劫了咋地了?我就是去搶劫的。”
眾戰友:可以不用說得這麼明白。
凍萌萌哼哼唧唧,“一群弱雞,就知道瞎比比。”
她乾的都是黑吃黑的事,沒搶過老弱病殘一分一毫,瞎比比個土匪屁啊。
抓起一個受傷慘重的漢子扔上天如同打高爾夫球一樣,給打回了他家屋頂上,緊接著二十五個崽崽將一個個老婦弱殘扔了出去,在他們村村門口疊成了羅漢。
上峰,……
眾戰友,……
窩草!
我們他孃的都是眼瞎。
一群趁火打劫的流民被脫光了仍在車頂上用麻繩綁住,上峰看了眼疊羅漢起來綁在一起的男人,覺得辣眼睛。
坐在副駕駛位置,他抓緊了車頂上固定的安全杆,繃著臉,眼神虛浮,“…凍村長,咱們帶走他們幹什麼?”
特糟心。
既然能碰上這種冒充軍人名義趁火打劫的流民,這就肯定不止這裡一個現象,這群人真該死。
上峰牙根疼。
凍萌萌,“示威。”
上峰呆了呆,“示威?”
凍萌萌的小手拍著方向盤,車子咕唧咕唧的跳動著,把上峰驚得眼皮子跳,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凍萌萌拍方向盤的小手。
咱能打個商量嗎?
你能高抬貴手嗎?
車子都在打嗝了沒聽見嗎?
作孽呦!
凍萌萌,“去下河村。”
車子一拐,朝著隔壁鎮的下河村哼哧哼哧去了,又是一股暴民,還是打著軍官的名義趁火打劫的,上峰等人恨得牙癢癢,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十七個流民被扒乾淨了掛在車上,一排排赤條條的,上峰等人雖覺得痛快,但是…
小聲的建議,“凍村長,好歹給他們留條內褲?赤條條的掛在車身外,辣眼睛。”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是軍車啊,軍車。
外面掛著扒乾淨了衣褲的人,難為情。
凍萌萌看著他。
上峰肅然起敬,慷慨激昂,“掛,必須掛,去下一個村,繼續扒衣服繼續掛,掛滿整車為止。”
事後——
上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讓你他孃的多嘴烏鴉嘴。
掛整車?!
你能想象一輛軍車前後左右上面都掛滿了扒乾淨衣服赤條條的男人開進縣城時候的情景嗎?
上峰表示,他只想靜靜。
“哈哈——你們看那輛車,全都掛滿了白花花黑撲撲的男人——”
“大白天赤條條的,辣眼睛呦。”
“啊——太無恥了,誰幹的這事——”
“你們看,上面有字。”
“我、們、是、流、民、不、是、土、匪、搶、軍、裝、搶、糧、我、們、錯、了——”
上峰腰桿挺直,悄悄的把鏡子掰下來擋住自己的臉,發現擋不住,他他他把軍帽拉了下來遮住眼睛鼻子。
凍萌萌看了他一眼。
上峰僵硬臉,將軍帽推了上去。
車子招搖過市,停在了縣公安局門口。
後面跟著鬧哄哄的一群人,堵在公安局大門口指指點點看笑話,凍萌萌和上峰從車上下來,上峰的腳一滑,差點給聽到風聲急匆匆趕出來的鄭局長一個跪拜禮。
“老馮。”
上峰跟鄭局長是老相識,伸手虛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