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被彎刀砍中肩頭,一刀將對面騎兵手臂砍下,嵌著彎刀奮勇向前殺去,有人手臂被砍,從馬上躍起,將對面騎兵撲下馬,一口咬在那草原騎兵的咽喉,便是被無數馬匹踏成肉泥,只餘一顆頭顱也不曾鬆口,場面極是慘烈。
衝陣不到百丈,已然無數鮮血肉糜染了甲冑,眾人全身盡皆赤甲,有些人手中鋼刀早已殘破,將對面草原蠻人砍翻奪一口彎刀,正待廝殺,卻聽前面一聲大喝:“鼠輩,且看我炎黃血烈!”
抬頭看去只見百步外一個血人將一草原大將一槍挑飛,馬上橫槍大喝:“草原鼠輩,誰來擋你家甄爺爺一槍?”執槍四顧,敵軍紛紛後退,讓出好大一片空地,持兵相對,卻無一人膽敢上前。
“將軍勇烈,敵膽已喪,殺!”隨著一聲嘶喊,眾人心中熱血燃燒,全身顫抖不已,同喊一聲:“殺!”向前奮力殺去。
眾血甲奮力向前,立於那血人馬後,雖只剩一百仈jiǔ十騎,卻有無盡氣勢,敵軍紛亂,後退不已。
望著那猶如山巒屹立的血sè持槍背影,眾人心中激盪不已,覺得生平最大志願便是能隨著這身影一直向前,就是立時死了,也是不屈。
這一刻眾人只覺血脈中都有烈焰燃燒,此時便是一座山在眼前,隨著這人身影衝殺也必將山砸的稀爛。
此時只聽一陣號角聲響起,鐵欄山上九杆大纛立起,一個威嚴的聲音響徹戰場。
“長生天下蒼狼的後人們啊,草原上最英勇的戰士們,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一隻猛虎嚇退了我的狼群,你們膽怯了嗎?你們害怕了嗎?哪裡有一隻猛虎可以讓草原上最強壯的狼群逃跑的,我最英勇的戰士們,我的狼群,為了你們的王,露出你們的牙,用你們的爪子將這猛虎撕碎,將他的心獻於狼王的人,將得到五千裡草場,十萬的奴隸,殺入中原後一個城的財富,去吧,我的狼群,我——無盡草原的王——阿古拉?阿胡拉將站在這裡,以長生天的名義起誓,絕不後退半步,我的狼群,草原的勇士,你們難道連狼王身前三箭之地都不能守護了嗎?”
隨著草原王的話音響起,對面的草原狼騎呼吸漸漸變得火熱,雙目中都shè出血芒,眾血甲都知接下來便是死戰,趁著空隙調勻呼吸,氣勢不減,可每個人眼中都透出了死意。
“殺!”
隨著一聲大喝,無數的廝殺聲在空中爆響,黑sè騎兵如同海浪拍擊,壓迫而來,而這黑sè海浪中卻有一塊血sè礁石,任憑海浪洶湧卻不動不退,反而在浪cháo中逆流而上,緩緩移動。
可這海浪卻無窮無盡,礁石雖硬卻在層層消減,只半刻不到,血甲騎兵便只剩不到七十,這剩餘的七十多人也是氣力將盡,可週圍的敵人卻不見減少,反而越殺越多,這時只聽那最先一騎上的血sè身影大喝:“炎黃血脈當隨我誓,吾炎黃血染之地,即為吾之國土,非吾族類,無故侵犯吾國土者,誓殺之!”
眾人手中兵刃不曾稍停,一同大喝:“願隨誓,吾炎黃血染之地,即為吾之國土,非吾族類,無故侵犯吾國土者,誓殺之!”
“非吾族類,以刀兵假與吾國土之上者,誓殺之!”
“非吾族類,以刀兵假與吾國土之上者,誓殺之!”
此時戰場風雲變幻,血雲遮天,狂風驟起,草原諸軍看這天地異動,戰陣鬆動,眾人乘勢向前,直衝一箭之地。
未等敵人反應,那當先血騎已然衝至白纛前不到一箭之地,大喝:“非吾族類,佔吾血染之地寸土者,必當屠其族,滅其國,此為天下戒。”手中沾染無數敵血的長槍脫手而出,有若血sè雷電往那山頂白纛下的身影激shè而去。
“非吾族類,佔吾血染之地寸土者,必當屠其族,滅其國,此為天下戒。”
此時隨著剩下的二十多騎的大喝聲中,天地震動,九道血sè雷霆擊中飛馳長槍,無盡雷霆與鐵槍一起將那草原王釘在當地,血梅開遍,無數血sè花瓣隨著狂風散落戰場。
草原諸軍心膽具裂,整個大軍猶如炸了圈的羊群,四散奔逃,有那悍勇的,想要為草原王復仇,可那雷霆擊下,就再也控不住馬匹,亂軍踐踏無數,只聽陣陣哭喊。
戰場只有二十五騎站立,只見英雄下馬,走到敵酋身前,一刀梟首,手持敵酋之首緩緩轉身,屹立山巔。
眾人紛紛下馬跪倒於地,卻只有十六人,其餘九人已於馬上含笑氣絕,身體直立不倒。
眾人大喝:“炎黃血勇!英雄無敵!”
英雄插槍立馬,於鐵欄山山上立甄字戰旗,此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