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就是憑著這句二世祖,才將他從死神手裡帶回。
虧她還在車上責怪北堂歐說謊,這男人就算被誤會,也不願讓她自責。
她真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自責宛若一把無情刻刀,在她滿是愧疚的心口一刀刀劃過,留下一道道嫣紅的傷口。
“堂歐醒來的第一句話和你今天醒來的第一句如出一轍,你們都是喚著彼此的名字。”
“可是,我不愛他,如果答應他求婚,就是間接的欺騙他,這樣,對他不公平。”這樣,她心裡會愧疚,他會快樂嗎?
“你有愛的人嗎?”北堂晨問。
“沒有。”藍夢璃不假思索回答。
“和他在一起你快樂嗎?”北堂晨又問。
“快樂。”又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當他對你告白的那一刻,你可曾感動?”
“有。”如果那瞬間的震驚和心疼算是感動的話。
“既然你沒有愛人,和他在一起也快樂,他告白你也不反感,何不試著在一起?給彼此一個機會,給你自己,也給他一個愛彼此的機會?”
“即使不愛也可以麼?”藍夢璃還是很猶豫。
“當然。”北堂晨的眸子似乎有魔力,他的聲音似能熨帖褶皺猶豫:“也許和他在一起後,你會慢慢愛上他。都說女人會因感動而愛,而男人卻因愛而感動。如果,到最後你還是覺得不合適亦或者仍然不能愛上他,你可以灑脫離去,我相信堂歐肯定不會阻攔。”
這一刻,她心動了。
只是,她不禁思忖:當婚姻束縛了腳步,她真能如北堂晨所言,灑脫的離去嗎?
現在,根本不容她拒絕,因為她確切的知道,她想滿足北堂歐的願望。
她不捨得拒絕。
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她就給他一場婚姻吧。
“好,我答應。”藍夢璃回答的無比鏗鏘。
其實和二世祖在一起,她也很快樂的。
那些快樂太厚重,很快將心底那點猶豫壓制下去。
“謝謝你,藍小姐。”北堂晨暗自鬆了一口氣。
藍夢璃笑了笑,謝她幹什麼,不過力所能及而已。
總統成親,這可是普天同慶的大喜日子,如果不是藍夢璃千叮萬囑不要太鋪張,恐怕不是舉國皆知,應該演變成世界盡知。
藍她不願太鋪張,美其名曰,不想太招搖,其實只有她和北堂歐兩人知道,她只是不想某人知道。
那人的佔有慾強大到變態,若是知道了,她幾乎都能想象到那可可怕場面。
北堂歐不介意,北堂晨自然不會反對。
這場婚禮的準備,北堂歐是拖著病重的身子,能不假手於人,定親力親為,他說:他要給她一個世紀婚禮,哪怕世紀不知。
窗外落葉堆積了好幾層,屋子裡暗無天日,倏然,一雙猩紅的眸子睜開,暴君醒來。
風澈手裡拿著兩份資料,踱著步子,不斷蹀躞。
手裡的哪是資料,簡直就是燙手山芋。
風澈暗忖;該死的,小命要玩完。
他和非洲的距離越發近了。
最終是鼓起勇氣,敲上房門。
“少主!”風澈笑的那叫一個一言難盡啊。
哆哆嗦嗦遞上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