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水晶棺緩緩滑動,發出巨大的響聲,頎長的身影回頭,那一眼叫她心裡發寒,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褪去了清冷,夾雜著悲痛、憤恨、埋怨編織成一張密密匝匝的網縛束著她的心。
狂風大作,陰雨連綿。
雨水如淒厲的鳴息,天空也在落淚。
大地也用悲慼婉轉的視線看著這一切。
藍夢璃渾身發寒,手背凸起青筋,手指更是將面板戳破,她的瞳孔出現糾結和愕然。
“罪孽之人,他死了,你高興了嗎?”
“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逃婚,我不是故意的。”藍夢璃拼命搖頭,身體不停顫抖。
“罪孽之人,他死了,你高興了嗎?”一字一句化作最無情的刀子,割破她的心。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藍夢璃趔趄後退,不斷搖頭,嘴裡呢喃。
“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不!”
“醒醒,醒醒!”藍夢璃攥緊手揮舞著,嘴裡囈語不停。
“醒醒!”
一雙溫暖的大手帶著泯滅黑夜的陰霾抱著她腰,將她帶離那雙譴責人性的悲慟。
頭一疼,尚在惺忪的睡眸開始恢復清明。
那雙深邃的瞳孔承載著濃烈憤怒,隨時會焚燒一切的憤怒明明該可怖至極,可是和那雙譴責人性的哀慟的眸子相比,她竟覺得安心太多。
藍夢璃眼圈一紅,不顧被他扣著肩頭搖得頭暈目眩難受撲進他的懷裡。
“夜寂冥。”
溫暖的胸膛,心臟跳動的氣息。
男子抓狂的手猛然一僵,臉色劃過晦暗,似乎不明所以。
錯愕的視線盯著撲進懷裡由發抖逐漸鎮靜的女人。
“你?”他剛抬起手欲要撫摸她的頭,就聽見胸膛裡傳出悶悶的聲音。
“夜寂冥,我好怕。”她緊緊攥著他胸襟,宛若那是唯一給與安全感的東西。
“怕什麼?”夜寂冥任憑女人褶皺了衣襟,哼著鼻孔說:“本少的女人可除了本少外,天不怕地不怕,誰敢叫你害怕,我叫他全家買棺材。”
他的眸子不知何時浮出寵溺,說的話分明是欠揍的,可是卻叫他極度安心,他的手放在她頭頂,輕輕撫慰她的發頂,給她最原始安心。
“我在這兒,我保護你。”
一句話脫口而出,不經思考。
她聽了身子一顫,不敢置信,手反射性的鬆了衣襟。
他卻是置若罔聞,唇角溢位驚豔的唇線,他覺得這樣挺好,這個女人是他的,有他保駕護航,誰敢碰她一根頭髮,他叫他後悔出世。
這樣想想,其實蠻不錯的,尤其是一想到這個女人是他保護的,他的唇角便忍不住翹起,心情要上天。
整個胸膛都要跳出激動。
“夜惡煞,你腦子中風了?”還是中二病犯了。
藍夢璃從他懷裡抬頭,看到某人一看鐵青的臉。
惡煞本質未變,這不,好像她有說錯話了。
夜寂冥渾身冒出逆鱗,這女人。
他氣的怒火騰騰,雙眼宛若要吃人的怪獸。
手上情不自禁發力,某個女人倒黴了,頭皮吃痛。
“啊!”
“我的頭髮。”
“夜寂冥,你大爺。”
“死女人,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
“死女人,敢扯老子頭髮,你找死。”
“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