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話。”夜寂冥有些氣急敗壞。
從教堂出來上了飛機,她只說過一句祈求他放過他的話,至此,閉目凝神。
尤其是她這一身白色的婚紗,太扎眼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她背叛了他。
夜寂冥大手一撈,將她擒在懷裡,在她睜眼要發怒的時候,直接了當的撕碎了她的婚紗。
就是這麼惡霸,手工縫製,獨一無二,價值連城的婚紗,在他手裡變成廢物,一文不值。
“你特麼吃火藥了吧。”這麼貴的婚紗。
此刻的藍夢璃肝火上升,渾身上下近乎不著寸縷,瑩潤透白的面板浮出一條條粉紅,透著一股禁慾般的美。
夜寂冥眸子瞬間充血。
“滾。”藍夢璃連忙掃了一眼四周,雖然那些手下一個個離得老遠還低垂著頭,可是這種赤裸裸的冰冷還是叫她極度憒憤。
下意識一巴掌扇了過去。
不偏不倚,落到夜寂冥的臉上。
把他的熱情都打熄滅了。
藍夢璃絲毫罪惡感和懼怕感都沒有,這頭隨時隨地,不顧別人只會發情的禽獸,打他一巴掌都算輕的。
何況,他還撕毀了這麼一條貴的讓她咋舌的婚紗,她挑了挑眉,真後悔沒兩隻手一起上,左右開弓。
夜寂冥舔了一口緋唇,不怒反笑,那姿勢,被他做的性感誘惑。
“看什麼看?”藍夢璃吹了吹手心,“還想再來一巴掌?”
臉皮厚,手疼。
“少主,用……”推著餐車進來的風澈老遠就聽見藍大小姐這聲霸氣宣言,笑了笑,抬眸就要開口說用餐,下一秒,眼前一黑,他眼瞎了。
“滾。”夜寂冥抓起毛毯扔到風澈頭上,將風澈蓋住。
喉頭滾動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同時,被夜寂冥外套裹得嚴嚴實實的某女人蜷在男人火熱的胸痛,鼻尖動了動,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湊出頭來,又被夜寂冥按了下去。
“我餓了。”咬牙切齒道:“怎麼,還真把我當犯人了,連吃的都不給麼?”
夜寂冥陰沉著一張臉,風雨欲來。
“推過來。”就在她準備和他幹一架時,聽見頭頂的響起隆冬的聲音。
風澈不敢遲疑,頭頂毛毯摸索著前進。
視力障礙,風澈好死不死撞上旁邊的座椅,只聽見噼啪作響,一車子食物經歷世界大戰,杯盤狼藉。
藍夢璃鑽出來就看見這麼一副不忍直視的畫面。
“我的美食。”
“全灑了。”
她瞬間化成憤怒的小鳥,怒氣騰騰的瞪著頭上的男人:“你還我食物,你特麼就是看不得我好,想餓死我是不是?”
夜寂冥眼角抽了抽。
“不就是吃的嗎?”
“不就是吃的?”藍夢璃要被他氣死:“在我餓的飢腸轆轆的時候,它不僅是吃的,更是我的救命符。”
“有那麼餓?”
藍夢璃不鳥他。
……
“重做。”夜寂冥一聲令下,風澈推著餐車走的那叫一個快啊。
宛若後背多生出一雙眼睛。
未免殃及無辜,他必須八百里加急跑。
風澈欲哭無淚。
“放開。”藍夢璃拍開他的手,睨著她穿著他寬大的外套,保守得很。夜寂冥才任她從懷裡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