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自以為是以為孩子是夜寂冥的?”藍夢璃被問的一噎,遽然抬眸:“夜寂冥承認了。”
“我承認了嗎?”藍夢蝶陰陽怪氣的不屑讓藍夢璃不舒服極了。
她只當是藍夢蝶氣急攻心,才用言語攻擊外來入侵者,發洩心中鬱結。
“孩子是無辜的。”藍夢璃動之以情道:“即便你恨孩子爸爸,可孩子他卻是無知的,是因你們的原因來到這個世界,他何錯之有?”
藍夢璃嘴裡勸著藍夢蝶,可心裡卻是焦慮憋屈惱火。
她覺得應該為她特別設定頒發一個大度獎,試想,這世上還有比她更大度的人麼?
勸自己男人的女人生下孩子,口氣近乎哀求,她想,她腦子真就是被針灸了,腦穿孔都沒她嚴重。
“你不介意麼?”藍夢蝶倏然問。
“介意什麼?”藍夢璃明知故問。
暗忖:白痴才不介意,要不是這個女人是自己妹妹,她別說去勸她生下孩子,當即不是挺直背脊去逼宮,順便抽的她生活不能自理她就不叫藍夢璃。
“都說男人才有佔有慾,女人就沒有?”藍夢蝶不可思議道。
她真就毫不在意?
她真是顛覆了她的三觀,變相昭顯她對夜寂冥的不以為意。
“你不愛他?”所以藍夢璃剛剛對藍爸爸說的愛只是為了安撫藍爸爸。
“你覺得我是有多變態愛一個強了我的男人?”藍夢璃強壓下狂湧的澀然,口是心非道:“我是有多欠虐啊?腦子怕是被球砸了,我藍夢璃愛的另有其人。”
門外男人散發著凌冽的陰翳之氣。
讓行人退避三舍,繞其道而行。
“是你那個差點步入婚姻殿堂的二世祖?”藍夢蝶試探問。
男人和女人雖一牆之隔,可兩雙手卻是不約而同攥緊拳頭,牆外響起咯咯作響的聲音。
藍夢璃更是蜷著拳頭又鬆開,反覆迴圈。
“嗯。”良久,才聽到她悶悶擠出一個字。
“嘭!”男人一拳砸牆上,手掌殘破流血。
藍夢璃身子一顫,這麼大動靜,藍夢蝶自然也聽到了。
即便一牆之隔,她都能感受到野獸散發的怒火。
強壓下窒息感,她佯裝鎮定。
“收起你那些不可理喻的想法,這孩子是我外甥,我不會讓你殺了他。”藍夢蝶一副欲語還休被藍夢璃打斷:“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外甥成為父不詳的私生子。”
藍夢璃見藍夢蝶打消了念頭,又吩咐了護士來照顧才安心離開。
跑出醫院,剛好看見那輛招搖的黑色車子飛馳而過,那一瞬間,她宛若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心臟被撕碎。
藍夢璃攔了出租,緊追不放。
夜寂冥開車簡直是不要命的速度,很快,黑色車子便被外來車子堵得再也看不見了。
她有些挫敗的揉眼睛。
只道是錯失一個和夜寂冥商討孩子瓜落他家的機會。
無奈的揮手,她讓司機隨意開,在帝都轉。
伶仃孤苦,形影相弔。
喧囂的帝都,在夜的瞳孔裡釋放五光十色的光彩。
茫無目的閒逛後,藍夢璃終是覺得車子裡的憋悶味道難聞至極,隨便下了車。
形單影隻的身影寂寥的行走於奢華城市街頭,那背影看起來蒼涼孤寂,帶著幾分倔強的意味兒強自釋放她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