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夢璃暗忖:不一樣麼?
不還是綁她回去麼。
她可以都不選麼?
心裡一個大白眼翻出天際。
“有第三個選擇嗎?”
問完她就後悔了,若是知道會是如下這般非人虐待,她恨不得吃一打後悔藥,縫上自己的嘴巴。
粗糲的沙子摩擦她嬌豔的肌膚,火辣辣的疼從肌膚傳進四肢百骸。
她被反手捆綁拖在地上往飛機上摩擦。
粗大的繩子另一頭是骨節分明的有力手指,骨關節聳動著強大的力道。
對待女人無半點憐香惜玉。
這夜寂冥活的悲哀。
誰愛上他更悲哀。
她逃跑未遂而已,用得著下狠手?
藍夢璃乾裂的唇瓣咬的滲出紅豔豔的血,在她一張巴掌大魘麗的小臉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扔上直升機的時候,藍夢璃已經半死不活了,可這喉嚨卻一直咽不下一口氣,她除了在心裡將夜寂冥的祖宗十八代輪番問候,還真不能做什麼。
只能忍著憋著,怨氣難消,怒火難平。
黑色的衣服被浸染成墨色,深深的墨色。
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了,撕疼之後是麻木。
磕開一條眼皮縫,此刻天已經泛起魚肚白,萬千光芒普照大地,綿延的雲層此起彼伏,她把自己縮成一團,靠著機門。
兩耳再不聞窗外事。
夜寂冥直直的看著不發一言的她,視線逼人。
看到她羸弱的小臉,泛血的嘴唇,明明是她做錯了,明明懲罰的是她,可是此刻,他本該愉悅的情緒一點都不愉悅,相反,還有種傷在她身,痛在他心的莫名感。
其實,只要藍夢璃叫一聲疼,求一聲饒,他便可以撤回這非人懲罰,可這女人偏生傲骨,桀驁不馴,寧死不屈。
看到她這不服輸的性子,他就忍不住湧出一股衝動,想摧毀她傲骨,征服她,看她臣服在腳下。
她更看不起夜寂冥,連看他一眼都視覺障礙。
一個折磨女人的男人,簡直不是人。
可是想起即將要面臨的,就忍不住心裡犯怵。
多麼希望這飛機可以無限飛下去,可以觀賞自由自在,恣意瀟灑的雲朵,嚮往他們的無拘無束,嚮往他們暢遊天際的隨性。
......
李碧華說,聰明的男人不會強姦,只會誘姦。
夜寂冥這種強姦誘姦都霸佔的男人,是不是該脫離人間了?
為毛要留在人間禍害無辜之人呢?
......
“嗤!”
狂霸的氣息逼近,陽剛大手帶著撼天動地的力道鑊住她的臂膀,神志被陣痛喚醒。
她被抱緊懷裡。
幽幽的目光凝聚在男子男人輪廓分明的下巴上,他宛若踩著颶風,渾身散著殺伐的狂肆。
菲唇緊抿出桀驁的弧度,他是執掌生殺予奪的王者,黑暗帝王。
這個男人無情的要命,隨時會扼住你的咽喉,給你致命的一擊。
華燈初上,金碧輝煌是最奢侈的境地。
喧囂聲振聾發聵,鼎沸的人群漲著赤紅的臉,懷裡蜷著衣香鬢影、尺度大開的妖豔女郎,流連於賭博上。
這裡是A市最有名的地下賭場,雲集了各國大佬,有錢有身份的人都忍不住來玩一把。
贏了,君臨天下,輸了,棺材本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