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點口德,藍夢璃你個烏鴉嘴,胡說八道什麼呢?
藍夢璃差點沒忍住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你把電話給大哥聽,我勸勸他?”藍夢璃試探問。
“麻煩藍小姐了。”安迪管家感激道。
“沒事。”
很快,那邊便傳來安迪管家小心翼翼的詢問聲。
‘大人,藍小姐來電話了,找您的。’
那邊安靜了半晌,似乎都要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才低低傳來言簡意賅的‘進來’二字。
藍夢璃心裡一鬆,手裡緊攥披肩的衣角都沁溼了薄汗。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亦或是害怕什麼,是因為那天夜裡發生的事兒麼?
那天被大哥就回去的時候,大姨媽染紅了他一身白,不僅鬧了一個大烏龍,更叫她無顏以對,這個高風亮節的男人,在她心裡一直宛若神只,染指不得的存在。
可是卻被她大姨媽汙染了。
藍夢璃現在想想,也得虧她當時昏迷了,醒來後大哥早安排了一切離開了,否則,她會被窘迫纏繞致死。
粗重的呼吸聲似乎近在耳畔,那抹不可侵犯的形象又在眼簾下旁若無人的晃盪。
藍夢璃臉都沁出血了。
那邊似乎不打算開口,藍夢璃鼓起勇氣,轟碎了眼簾下那抹擾亂心神的影子,攥緊了手機問:“大哥?”
“嗯。”
“你還好麼?安迪管家說你把自己關在黑漆漆的房間裡,誰都不理只管喝悶酒。是遇到了不能解決的煩心事兒麼?”
“安迪管家說的?”男人清冷的視線一掃,身後的安迪管家捧著嚇得心驚肉跳的心臟,尷尬的笑了笑。
“他就是杞人憂天。”
安迪管家是一個遇事沉著冷靜,一般不會六神無主的人,不然也不會成為一國總統的管家。可想而知,這次的事件叫他都束手無策,出了下下策來求她勸說,想來是因為真的到了不得已而為之的地步了。
“我沒事,不過是政事上遇到一些棘手難題不知如何處理罷了,你不用擔心。”
位高權重也有人看不到的另一面。
高處不勝寒她還是懂的,但是,她不信大哥是一個因政事而將自己身陷囹圄喝悶酒解憂的人,他更不是一個消極之人。
不然,二十年來對北堂歐的擔驚受怕早該把他壓垮了。
只能證明他不願說。
不想說。
“大哥,你能幫我一個忙麼?”
“你說?”
“我想看漫天星辰,九天明月,碎碎銀河,你能替我看麼?”
Z國的黑夜是A國的白天。
黑夜雖然神秘,卻也隱藏了太多真想。
白天不懂夜的黑,她看不透北堂晨的心思。
久久那裡都沒有聲音,呼吸也靜止了。
“可以麼?”藍夢璃不安的問道。
“很想看麼?”
“很想看Z國的夜空。”藍夢璃音容笑貌。
“都聞:A國朝霞,Z國星月。我一直都夢想著認認真真、安安靜靜看一場Z國的夜空是不是如傳聞那般美的如夢似幻。”
“好。”久久,那邊終於應允下來。
安迪管家露出久違的笑容。
藍夢璃也舒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