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抹高貴的軀體,誰都不曾開口。
北堂晨清冷的眸碧波生輝,波瀾不驚,他就這麼不發一言的坐著,端端正正,正義凜然的手一下一下翹著沙發。
他不急,因為有人會比他更急,夜寂冥肯定會按捺不住最終器械投降答應他的條件。
男人嘴角掠過勢在必得的凜然霸氣
“可以。”夜寂冥冷冽的聲線宛若穿越南極而來,“我可以撤銷對Z國經濟施壓的決策,而且如你所願會繼續和Z國政府的交易,這並不代表我輸了,北堂晨,你應該知道,你這次贏得並不光彩,我不過是暴露了命門,所以才被你趁火打劫。”
夜寂冥嘲諷的掃了一眼端坐如山的北堂晨。
“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北堂晨禮貌伸手:“希望下次還能和夜少繼續合作。”
“那當然。”夜寂冥眼裡似燃燒邪肆火焰,能將北堂晨的手燒化,他冷冷回應,‘握手言和’。
夜寂冥想,他這輩子第一次吃癟認栽都為一人,雖然有些憋悶,可是他卻並不覺得不知道,反而樂的享受。
似乎只要關係到那個女人,堂堂夜帝便會方寸大是,因為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即是護她愛她守護她。
瘋了。
夜寂冥攥緊的拳頭似乎作繭自縛般攫住了自己的心,他竟然自虐的覺得這種感覺似乎貌似好像還不賴。
“夜少,可以保住了。”專家眼神木訥,那一聲聲蠱惑的聲繼續驅使著打鬧。
“那就給我盡全力保護大人和小孩。”夜寂冥的聲音壓抑不住喜悅。
“是。”
冷冽的視線從始至終尾隨北堂晨跟著專家進入手術室大門的頎長背影,直到門被轟然關閉,也沒有收回。
門在關閉的瞬間,雨軒卻是皺了皺眉,剛剛那個專家。那表情不像對少主的懼怕。
他總覺得那專家怪異,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就是怪怪的。
雨軒上下嘴皮動了動,望向男人壓抑激動的臉,識趣的閉嘴。
少主的開心不言於表,這個時候是他這個陰霾的日子以來,最開心的一刻,如果破壞了,他不敢想象後果。
何況,雨軒覺得一個心思真正縝密觀察細膩之人,不應該單單靠直覺說話,更應該是拿出例項,著可是關係到藍小姐的,不容疏忽。
雨軒壓下心裡的不對勁,一雙眼同樣緊緊粘在了門板上。
鮮紅的血液從輸液管裡面汩汩流動,將兩隻美玉般的皓腕連結在一起,似乎桎梏的羈絆,不可磨滅的羈絆。
從生到死。
他們說血是傾訴心意的一種方式,無論是愛亦或是恨,都能透過血液很好的傳播繼承延續。
如果可以,北堂晨想,他的心意就靠著溫熱的鮮血灌輸進她身體,用滾燙的愛意灼燒她的軀體,用死神都斬不斷的羈絆套住彼此,無論是那份儲藏心底的綿延愛意還是那層淘盡塵沙的刻骨恨意,一併承受吧。
北堂晨眼神不露聲色對著白大褂專家示意,專家輕輕點頭。
久久攏聚在白手套裡的手終於拿出,纖細似女人的長指靈活的舞動跳躍著,五秒後,三個專家齊齊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