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他屢見不鮮,可是一想到她會死,他這心裡便是針刺般的疼,不很劇烈,卻是忽不容忽視,一針一針隱隱約約。一股恐懼攥緊他的心臟,窒息感撲心而來。
“你愛我嗎?”
“......”她懷疑自己幻聽。錯愕的抬眸,迎上他深不可測的視線,他緊緊的凝望著她,手心下意識攥緊。
“你說什麼?”她不可置信問了一遍。
“你愛我嗎?”他復問,自己也說不出的緊張。
那一秒,她宛若看到他凝望而來的希冀,僅僅只是一剎那,她便打消了心裡的想法,開玩笑,夜寂冥會希冀她的愛?她是他的情人,她會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恥辱的身份,他莫不是又在玩什麼把戲?
無論什麼,她奉陪到底,談肉不談心。
“開什麼玩笑,你我銀貨兩訖,說好了我做你情人,你護藍家安好,我們只談利益,不談心。”她可是將自己定義的很透徹。
正所謂錢債易還,情債難償,只有守好一顆心,她才能心無旁騖,兩袖清風。
“你還真是冷血啊!”墨如點漆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很快,夜寂冥恢復了邪侫的笑。
徒留心裡失落的感覺瀰漫散去。
說不出的苦澀。
是錯覺嗎?是的吧,這惡煞會有失落的表情?想想都覺得是幻夢一場,甩了甩頭,講這些詫異的莫名情緒揮走。
夜寂冥掏出手機,在她愕然的眼光下撥通了電話。
命令了幾句,很快,風澈和雨軒帶著江醫生來了,什麼話也沒說,將藍夢蝶接過,放在床上,直到從江醫生口裡得到藍夢蝶只是怒急攻心,心火鬱結疏通不暢才導致氣血上湧昏迷的,睡一覺,開點清神安眠的藥吃了就無事了,她才放心離去。
今天這場烏龍,宛若未解之謎在她心裡上躥下跳,總覺得怪異,尤其是,慕寒煙那抹笑時刻在腦海裡回放,這一切說無關慕寒煙她是打死不會信的,想著想著,已經走到慕寒煙的門口。
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規規矩矩守在門口,站如松,一動不動,如此森嚴,若說沒幹虧心事,都說不過去。
夜寂冥這人不是來者不拒的,她迷之自信對他的吸引力不減反增。夜寂冥不可能會碰藍夢蝶,即便喝醉酒,夜寂冥也不可能走到藍夢蝶的房間。因為,藍夢蝶的房間一直有白軒明的人暗中保護著,防止慕寒煙背地裡下手。
類推下去,夜寂冥鑽進藍夢蝶房間能夠不驚擾到白軒明是不可能的。夜寂冥不是神,沒有通天本事,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藍夢蝶失身了,誰最得利?非慕寒煙莫屬。此刻的腦子陀螺般旋轉,細細一想之後,藍夢蝶醍醐灌頂。
她一定要抓到慕寒煙的小辮子。
藍夢璃指尖彈開一個小玻璃蓋,身上驟然瀰漫開一股淡雅的清香。
她眼觀鼻、鼻觀心,拉低紅裙,顧目流盼的魅色,踩著十厘米高跟鞋。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清晰響起,魔音入耳,妖嬈的身段緩緩從兩個手下身邊走過。
如此絕色,烈火般妖嬈的紅裙,誘惑的清香,迷得人七暈八素,神魂顛倒後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