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同床共枕,還能幹什麼,蓋著被子純聊天嗎?”夜寂冥一邊慢條斯理扣著釦子,一邊風輕雲淡道。
種馬,早晚你家老二萎靡不振。
藍夢璃心裡恨得牙癢癢,可是也自知這是她們姐妹不得不爾的宿命,怨天尤人沒有用。
可是真要這般淪為魚肉任人宰割?她甘願嗎?
手裡的透明水杯印著她雪白的手指,指尖冰寒。
藍夢蝶跌跌撞撞的下床,套著一件破爛的衣服便朝著門口離去,擦過門口的那一刻,夜寂冥拉住了她。
此刻才看清,藍夢蝶渾身上下宛若凌辱虐待的痕跡,光怪陸離,刺眼的很。
“去哪?”夜寂冥饒有興味的睨了一眼藍夢璃,聲音薄涼。
“放手。”藍夢蝶厭惡的退開一步。
一身傲骨被摧毀,她覺得藍夢蝶已經心如死水了,所有的希冀、美好因這一夜化為烏有。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她能讓你丟掉煩惱,也能讓你失去所有。
“放手?”夜寂冥冷笑:“二小姐似乎忘了昨夜是誰三番五次勾引,讓我碰你的!二小姐昨晚和現在可是判若兩人啊!這張嘴怎麼就牙尖嘴利,口不對心呢?”
嘲諷的話是將藍夢蝶的傲骨、清白統統踩在地上。就連她引以為傲的自尊也受到了侮辱。
藍夢蝶臉色透明,孱弱的身子幾近踉蹌。
“夜少一定要這麼的理不饒人嗎?”藍夢蝶低眉,悲憤的讓人不忍欺負。
任誰看了都都化作繞指柔,心疼不已。
可惜,郎心似鐵,夜寂冥置若罔聞,雋永的眉眼流露出冷清的弧度,聲音說不出的薄情寒涼,叫藍夢璃都剋制不住想要一巴掌抽死他。她想,若是夜寂冥是她手裡的杯子,說不定,早被她摔成渣渣了,捏成粉碎了。
“你知道什麼女人最合男人胃口嗎?”
藍夢蝶低垂著頭,緘默。
這問題既然問出來了,夜寂冥自己也會親口吐出來,只是這自問自答的答案不盡人意倒是真的。
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夜寂冥道:“越是不聽話的,有爪子的,這類女人太讓男人有徵服慾望了,而你藍夢蝶,恰恰是這類女人。”
“我何德何能,能吸引夜少的青睞,夜少另覓她人吧,藍夢蝶承受不起。”
“我看上的,就是強取豪奪也在所不辭,二小姐最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再說我不高興的話了,說不定,藍氏還有一線生機。”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若是藍夢蝶不答應,惹了夜寂冥生氣,後果可是牽連著藍氏,藍氏再怎麼說也是藍老爺畢生心血,有她們母親的回憶,這是掐住了她的軟弱,藍夢蝶怎回會、怎敢拒絕。
夜寂冥用強權威脅她做他的情人,她們只能束手就擒。
藍夢璃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愛情在她眼裡頂多是個渣,還不如金錢富貴和生命來的重要,可是藍夢蝶不一樣,她有至死不渝的愛情,有為之付出性命的愛人,她是一個理智、高傲的女人,讓她做情人,如同直接要她的命。
最在乎的被人撕毀,她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慘淡感。
叫床邊的她看的心驚,總感覺負重的擔子會將藍夢蝶壓垮。
哀莫大於心死,藍夢蝶倏然倒在夜寂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