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就不會打女人。他會對我呵護備至,有求必應,奉我為主!”
一字一句,剜心之痛。
“他是誰?”心中的不忍轉瞬即逝,他的身邊籠罩十二級狂風,大手撈起她瘦弱的身軀,晃著她,陰鷙的吼。
“哈哈哈!”藍夢璃笑出了眼淚,用受傷的臉對著他,一片倔強:“他是我深愛至極的人。”
“我問你他是誰?”他要殺了他。
“與你無關。”
“好,很好,好的很!”夜寂冥一連逼出三個好,菲唇挽起嗜血的笑,她心裡一緊,一絲不安劃過。大手一揮,將她身子扔到床上,她驚叫一聲,宛若看到惡魔。
旋即,他欺身而上,堅硬的胸膛抵著她。
雙手被他一隻手抓到頭頂,雙腿被他曲腿彎壓,他的臉籠罩在陰霾之下,諱莫如深,恐懼在心裡擴大。
他想做什麼,一目瞭然。
“夜寂冥,你瘋了,你放開我。”她扭著身體,不安和恐懼齊齊湧來,他的氣息將她裹的密不透風。
“我是瘋了。”他看著身下不停掙扎的女子,她的反抗在他眼裡不值一提,他陰冷一笑:“可我是被你逼瘋的。”
“我沒有逼你,是你逼我,你們逼我。”她委屈至極,漂亮的眸子流轉出哀傷的溼潤。
她有多倔強,夜寂冥自是知道。
此刻,一雙眸子瀲灩水波,氤氳著霧氣。
很想把淚留在眼裡,可終究被它們背叛,順著眼角在臉畔劃出哀傷的弧度。
“哭什麼?”心被紮了一下,他才是受害方。她憑什麼哭?
他想掐斷她纖細的脖子,這樣,這個女人就再也不會擾的他不得安寧。
掃見她紅腫的臉上,雙瞳剪水,淚腺決堤,抑制不住從眸子中跳出,一顆一顆,宛若凝結成的琥珀,他就於心不忍。
所有消極情緒全部煙消雲散。
該死的不忍。
他一聲暗咒。
“別哭了!做了錯事你還好意思哭?”
“我哭我的,礙著你了?”他是天王老子嗎?這麼霸道,她哭都要管?
她也不想哭啊,就是鼻子泛酸情不自禁,眼淚就自己流出來了。
“看著煩燥!”說不出的煩躁。
“看著煩你就閉眼別看。”現在,是連搪塞他都不願了。
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這種漫無邊際的提心吊膽。就著現在的勇氣,她要撇開一切和他分道揚鑣。
抬眸道:“兩個人能否走在一起,時機很重要。你出現在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的時候,無論你多美多優秀都是徒勞,你出現在他想要安定的時候,那麼你就勝算很大。愛得深,愛得早,都不如愛得剛剛好。
沈從文先生說過:我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出現的時機不對,不合時宜?而那個救你逃離苦海的男人就不早不晚剛剛好?”
世界臣服在他的瞳孔裡,暗淡的光亮最終被漸濃的荒蕪包裹,沒有一絲縫隙,空氣中結滿了阻滯呼吸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