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糾結的咬唇,應該大差不差吧。
何況夢璃連她也沒印象了。
“嗯。”她點頭。
“不行,絕對不行。”白恆瑞暴跳如雷:“死女人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小可愛呀,你不要我了嗎?”
藍夢璃抽出手,淡漠的別過身子。
白恆瑞黑白分明的眼裡勾勒出一抹受傷:“你當真不記得我了?那外公呢?”小小的手指向藍爸爸,藍爸爸臉色期待的看來。
瞥一眼,女人低頭繼續玩消消樂。
白恆瑞哇的一聲哭出來:“你......你竟然連外公都不記得了,偏偏記得玩遊戲,難道我還比不過一個遊戲,你......你太沒良心了。”
藍夢璃不耐煩地皺眉,眼刀子狠厲掃過,白恆瑞哭大的嘴巴還凝滯在原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無聲勝有聲,傷心欲絕的悲憤。
“你,你竟然瞪我。”
他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需要補血。
老實不過三秒,白恆瑞又哇的一聲比剛才音貝還尖銳,同時不忘控訴藍夢璃沒良心。
“我大老遠來看你,還......還精挑細選給你帶了禮物,你竟然瞪我,你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呀。”
“還有我!”
“還有我!”
藍爸爸和莎莎也不敢落後,異口同聲響起。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種同病相憐的感受,患難中的好友啊!
藍夢璃誰也不看,一心只玩消消樂。
留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前面開車的肌肉男是總統派來的專業司機兼保鏢,訓練有素的動作有條不紊,面無表情的臉卻在後面一驚一乍的聲音裡抽了抽嘴角。
車子很快到了總統府,四人下了車,立刻就有種萬眾矚目的既視感。
華麗的紅毯從古堡紅外面漆鐵門處一直鋪到裡面,目測百米,氣勢恢宏,彰顯高調的氣焰。
白恆瑞小朋友旨在電視上看到過總統府白色的宮殿,這還是第一次親臨現場,竟有種不一樣的感覺,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白恆瑞抬了抬頭,背脊開始挺成筆直。
藍爸爸倒是有些束手束腳,放不大開。
莎莎也有些小緊張,雖然不是第一次,可總統府自帶一種尊貴莊嚴的氣場,讓她哪怕天天都在進進出出也會忍不住豎起尊重,就像古代的臣子面對帝王,根深蒂固想要跪拜。
全場怕是唯有藍夢璃一人面無表情,平淡無波了吧。
只見她捧著的iPad倏然有了幾格網,她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螢幕上的宮鬥劇了。
三人:“......”
簡直欲哭無淚。
周圍站著清一色保鏢,穿著黑色西裝,腰間別著槍,挺直腰桿一動不動,全場肅靜莊嚴。
終於走完紅毯,進入宮廷般華麗的古堡,北堂晨高貴的身影不緊不慢走了過來。
“歡迎。”
屋子裡整齊立著一干菲傭,繫著蕾絲花邊裙,疏著一絲不苟的頭髮,低頭恭候著。
藍爸爸笑著要去道謝,就見藍夢璃自顧無人的做到一旁皇族沙發上,開始追劇。
藍爸爸微囧,旋即一聲跪下。
“藍叔叔。”
“外公。”
莎莎和白恆瑞大驚,一左一右要去扶藍爸爸站起。
低頭看劇的女人,眸色凝滯在眼簾下。
藍爸爸抽出手,淚水氤氳了渾濁的眸。
“總統大人,謝謝你救了夢璃一條命,我想了很久,實在無以為報,只能透過最原始的行為向你表達我誠摯的感謝。”
“老老爺不必客氣,我和夢璃是朋友,救她也是應該的。”
北堂晨彎下尊貴的身子,扶著藍爸爸站起來。
藍爸爸拒絕了北堂晨的攙扶,近乎一意孤行的跪著。
“這是應該的,我藍某這一輩子,自問沒有做什麼善事兒,就連對夢璃也是不聞不問,甚至為了一己私慾,賣女求榮,我實在是個失責的父親。”
或是想起了曾經,藍爸爸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