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夢璃神色不虞,衝手機冷笑:“你誰啊你,憑什麼你叫我下來我就下來?我告訴你,我還偏不下來了,你能奈我何?”
“確定不下來?”
藍夢璃強勢挽尊:“不下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事不過三,當真不下來?”
藍夢璃不假思索的否決:“別說三次機會,就是給我一百次一千次,我都還是這一個答案。
不下來就是不下來,你以為你是誰,你叫我下來我就下來?那我豈不是特沒面子?”
“呵呵!”在對方低低一笑中結束通話電話,看著黑下去的螢幕,藍夢璃心裡直發毛。
“這尼瑪什麼情況?
現在的狗仔都這麼堂而皇之氣場強大了嗎?”
只是,為毛那聲笑如此熟悉,在心底縈繞不去。
藍夢璃根本沒反應時間,房門就別砸的哐哐哐響。
皺眉:“誰呀?”透過貓眼往外窺去,“臥槽,尼瑪這打扮,分分鐘鍾是狗仔的標配啊!”
那麼問題來了,她是開還是不開?
這是個慢性自殺問題,貌似開不開不是她能自主決定的,因為她已經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
“吧嗒。”門被擰開,一抹黑影嗖的射進,將她捲進狂野的胸膛。
莫名的熟悉讓人心安,藍夢璃很久沒有回過神來:“......你是誰?”
心中哭嚎:媽媽呀,這有劫匪登堂入室強搶民女!
“別動,讓我抱會兒!”
藍夢璃果真不動了,她都覺得不由自主。像思維被控制的傀儡。
他抱得越來越緊,仿若要將她揉進胸膛,燃遍身體每一寸血液。
藍夢璃快要不能呼吸,勉強從喉頭裂開聲音:“那個,你抱夠了沒?”她不想擁抱窒息死亡史無前例第一人啊!
“還沒有。”男人嗓音滾燙,手中戾氣加重力氣減小。
藍夢璃得以呼吸一口氣,重獲半自由的感覺很舒服,趁此推開男人,逃到床頭,距離一個安全距離。
抬頭,藍夢璃隆緊眉梢:“我靠,是你?
何秋風,你特麼玩我啊!
都尼瑪這麼大的人了,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你特麼厲害了,學會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了,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不對。”藍夢璃腦子才轉過彎來:“你不是應該躺在急救室嗎?重症病房放你出來了?”
何秋風嘴角一抽,“我怎麼聽出一種勞改犯被釋放的意味兒?”
藍夢璃連連擺手:“不是,怎麼可能,都說女人喜歡想入非非,沒想到你們男人也這麼會浮想聯翩?”天馬行空的腦回路活該被人揍。
不過,這味道怎麼不一樣?
病床那次的何秋風分明是妖豔的毒藥香水兒味兒,像隨時隨地揮灑情慾的迷醉,足可見他就是一隻混跡煙花之地的野獸。
而這次竟是清冽的茉莉香味兒,分分鐘提高一個格局和檔次,完全背道而馳。
簡直是南極和北極的差別。
倒是和上次救她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異曲同工的相似。
“你不是何秋風?”藍夢璃倏然開口,何秋風面具下的表情有一絲罅隙,被他極快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