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煙怔了下,面色微微溫和,接過來,擰開蓋子,輕輕抹在唇瓣山,冰冰涼涼的薄荷味兒氤氳在唇隙間,減緩不少乾裂脫皮的疼,很舒服。
“謝謝。”慕寒煙將唇膏遞上去的時候,道了句謝,男人僵硬著看來,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神采。
慕寒煙:“......”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將自己放低姿態的性格,這種人讓人瞧不起,她這一輩子堅實的全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絕對的強者,尤其是她珍藏在心間上的男人,也是高不可攀的強者。
所以,對這個小梁僅有的好感就這麼衝散了。
人可以窮,但不能志短。
慕寒煙不想管他,自顧的開始吃菜。
看著她吃,站的老遠的男人,剛硬的面部線條開始平和。
慕寒煙的身子是真的壞到無法形容,只不過多吃了點,肚子就難受的不行。
小梁緊張兮兮的拿來藥,倒開水喂他吃完,將她放床上躺平,她才舒服點。
吃飯的時候,小梁對她說了救她的經過,他在下班回家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小巷子的貓叫聲,然後進去將她救走。
她昏迷了半個月,才醒來。
說到她醒來,小梁眉眼間止不住的喜色。
回房的時候,慕寒煙隨意的掃了眼,這座小公寓,是個單人套房,一室一廳,小梁摸摸腦袋說,這叫物美價廉。
小客廳的沙發上放著摺疊整齊的毛毯,相比是為了避嫌,睡得沙發。
慕寒煙說不出心裡有什麼感覺,既不感動,也不好感。
總而言之,她是個涼薄的人,就是那種別人對她好,她記不住,別人對她壞,她能記得清清楚楚。
典型的薄情寡義,還陽奉陰違。
她這輩子最怕的是慕尼黑家族,最自豪的也是慕尼黑家族。
很矛盾的問題。
“這段時間你都睡沙發?”小梁在倒水,倏然聽到她說話。
頓了半刻,如是回答:“嗯,畢竟你是女生,我一個男人不能玷汙你的名聲。”女孩子的名聲特別重要。
“你說你不是為錢,那你為什麼要救我?”慕寒煙接過水,慢慢啜著,無意識的問裡唯一價值的戒指都沒留下。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只穿著一件睡衣,遊走在雨夜下,徹底的流落街頭。。
她記得被夜家掃地出門那一天,她渾身上下,早就被搜刮了個乾淨,別說錢,連她當時手
慕寒煙面臨著無家可歸的困境,更面臨著街頭混混的騷擾,在途徑橋洞的時候,幾個油光滿面的混混看上她的姿色,將她拖到空無一人的巷子裡,用骯髒的手猥一褻她的身體。
轟隆的夜裡,滂沱大雨也洗不淨骯髒,掩不下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些骯髒慢慢爬上她潔白的肌膚,她再也洗不乾淨了。
慕寒煙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身體早就髒了,靈魂也髒了,她的心也死了,一滴淚從眼角滑出一抹絕望的弧度。
她遮蔽了所有,任傷心絕望的淚被雨水沖刷。
......
慕寒煙咬著手背,她沒有哭,她乾澀的眸子裡流淌著強烈恨意,似要將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