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當然......”
慕族長的話被藍夢璃徑自插進：“人家問的又不是您，您不能犯規，我想聽父親親口承認嘛。”
藍夢璃抱著慕族長胳膊撒嬌了，誰都招架不住，她自己更是雞皮疙瘩起一地。
慕族長顯然也是意想不到，被纏的沒辦法，寵溺的點頭：“好，外公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樣開心了？”
藍夢璃粲然一笑，像個小女孩一樣得意：“本來就是嘛，您是您，父親是父親，各司其職，不可一概而論。”
其實藍夢璃暗忖：你倆就不是一個等級。
一個是修煉成精的千年老狐狸，一個壓根兒還沒修煉成精，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有一樣倒是半點兒沒有爭議，同屬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這條倒是毋庸置疑。
慕族長倒是笑了笑：“哦，在你眼裡，我和你爸爸有什麼本質區別麼？”似乎覺得和她親近不少。
“當然不同了，你是長輩，父親要聽您的，我要聽父親的，當時您嘛......”藍夢璃頓了頓。
“我又該怎樣？”
“您當然要聽您的寶貝外孫女的啊！所以，綜上所述，這個慕家總的來說，還是得聽我的。”
“哈哈哈......”慕族長哈哈大笑，久居高位品嚐無盡的孤單太久，倏然有人以這種無所畏懼的姿態和他說話，竟有種闊別久逢的親切。
慕老爺整個人眼睛都發直了，經久不見慕族長像這般開懷放肆的大笑。
距離上一次有了足足二十個年頭，還是她們都在的時候。
過去的時光總是令人懷念，有種輕描淡寫的痛。
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感受那種年輕有活力的青春殤。
“只是我很想不通。”藍夢璃眉梢顰起。
每一個表情都在顯示，她的為難。
慕族長和慕老爺竟都看向她詢問，還是異口同聲。
“想不通什麼？”他們問。
藍夢璃驚愕，慕族長驚愕，慕老爺也驚愕。
藍夢璃看著他們二人面面相覷。
情不自禁又腦補了一場主攻輔受的狗血戲碼，最後才道：“我和慕寒煙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她比我懂事兒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我姐姐呢。”
一句玩笑話，空氣驟然冷冽，窒息的靜默在肆意。
慕族長慈善的面容隱約出現一絲裂痕，慕老爺更是像想到什麼不忍回首的往事，直接冷了眼神。
一抹怨恨光速掠過，被藍夢璃捕獲的一清二楚。
此刻，猶如一張黑色的大網將她罩住，黑暗深處隱藏著真相，吸引她去探掘。
她一直覺得慕夫人的死，疑點重重，而慕家兩位當家人的態度都印證心中所想。
‘慕夫人，我不知道你到底遭遇了什麼？但是作為你的女兒，我會用我的一切還你一個公道。’
我自全力以赴，查明你的死因。
“其實寒煙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同父異母？”早就從北堂晨那裡得到證實的藍夢璃故作驚訝狀：“您的意思是，寒煙不是我的親妹妹？
可是，我從未聽過慕老爺續絃啊！”不知不覺語氣開始梳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