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亂的解釋,她不會以為他是變一態狂吧?
“手?”藍夢璃提醒。
“啊,抱歉,真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何秋風無措的鬆手,心裡極度不捨,可表情卻只有抱歉。
“沒事。”藍夢璃不鹹不淡的回道。
何秋風把左手攥緊,仿若這樣,裡面的氣息會慢些散去。
他猛然驚覺,自己像一個病態,癮君子。
這些行徑都充分說明他是一個瘋魔了。
北堂晨攥緊杯子一口狠狠灌進喉嚨,冷冽的酒瀰漫咽喉刺激的發疼。
為什麼這一幕,比口腔的味覺還辣眼睛。
濃郁的暴戾氣流竄上眼梢,暈染到空氣中。
何秋風正和藍夢璃敘舊,二人相談甚換,笑意蔓延嘴角。
猛地一道狂佞殺氣席捲刮來,實在忽視不了。
他一邊點頭應和,餘光飛快一掃,只見男人隱忍極致的神情像嗜血魔鬼。
渾身陰霾厚重,壓抑的呼吸很艱難。
何家在Z國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掌控著一大半金融命脈,譬如:冷兵器、火藥、船舶、網路也逐漸在侵蝕其中。
起初和慕尼黑家族分庭抗禮,勢均力敵。
但是現在慕尼黑家族早被帝都夜帝集團打壓的氣息奄奄元氣大傷,和如日中天的何家相比,天差地別。
不可同日而語。
何家幾乎一支獨大,哪怕總統府都要畏懼三分顏色。
於是,何秋風根本不懼,底氣十足氣焰很大。
他懇切的邀請:“藍小姐,不知能否給在下一個請理賠罪的機會?”
藍夢璃似乎也察覺北堂晨的不對,兩人眼神間若有若無的暗潮洶湧,像刀子撞出刻骨的冷。
“好。”沒理由拒絕,而且藍夢璃也有話對何秋風當面談。
優雅轉身,正欲對北堂晨請示。
就看見男子梭的站直,神色有一刻的晦暗。
“恰好我順路,送你們出去。”
藍夢璃未張口,何秋風就上前一步擋在前面,進退有度:“總統大人日理萬機,哪能麻煩總統大人做我們的司機呢?”
開玩笑,他們談的可是終身大事,是私事兒。
你一個無知第三者幹什麼橫插一腳。
有病吧你。
何秋風一步不讓。
藍夢璃已經聞到空氣中陰鬱狂狷的肆虐因子了。
何秋風當仁不讓:“再說了,總統大人,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兒,您怎麼就順路了?”
深濃的諷刺是對上位者尊嚴最權威的挑釁。
像山洪一觸爆發。
何秋風肯定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子好大:“不打擾大人了,藍小姐我會完好無損的送回來,您就不用擔心了。”
藍夢璃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何秋風舉手腕上的表看時間,誇張的大叫:“哎呀,再不去,宴會都要開始了。”
“宴會?”藍夢璃半天才抓住重點。
“是啊,慕尼黑家族的宴會,你可是主角。”倏然湊近,狹隙的笑說。
藍夢璃怔忡了,手臂陡然被一股強悍力道鑊住,拉開有些曖昧的距離。
她顛簸的站穩,聽見北堂晨涼薄的嗓音危險傳來:“不勞何先生你費心,我會按時將夢璃完好無損送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