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夢璃現在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脖子好疼,他可不可以先把她脖子頒正再吻?
“嗚嗚嗚……”忍著無比巨疼,她想反抗。
終於,這個男人還好沒有強迫歪脖子的慾望。
“你……怎麼了?”退出去的時候,緋紅的唇角勾勒出一條曖昧的銀絲。
看到她帶著控訴的婆娑淚眼,心撕裂般的疼。
她就這麼不想和他接吻?
這個認知一旦形成,就像鴻溝橫劈在他們中間,不可逾越的距離,只覺得深深的悲哀。
“嗚嗚嗚?”藍夢璃用燃熾的眸子瞪他。
愣著幹嘛,趕快把她脖子恢復原狀啊!
男人看著她的眸子,良久,似乎讀懂了她的想法。
他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她不是厭惡他,巨大的驚喜包裹他。
指腹摩挲她漂亮的臉蛋,舌頭一卷,將彼此嘴角的痕跡舔了乾淨。
藍夢璃:“……”妖孽,你又吃老孃豆腐。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姿勢太撩人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心滿意足的解救了她的脖子。
“我去,疼死了。”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藍夢璃用噴火的視線絞殺他。
“你這人有病吧,虐待狂啊你?”
何秋風只是一個勁兒傻笑,深邃的眸滲出絲絲柔情。
“笑,笑你麻痺!”藍夢璃很想做個淑女,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本質就是淑女,但是她發現,碰到這麼個死皮賴臉的人,她也會破功。
就像暴走的洪荒之力。
這男人竟然比夜寂冥還不要臉。
倏然,她像是想到了討厭的東西,臉上的怒意慢慢熄滅,直到似火驕陽化為刺骨寒冰。
何秋風面色陡然一變,知道自己玩過火了。
“對不起。”他歉意的垂眸。
熾烈的心卻慢慢燃成灰燼。
“我不是故意的。”他急急的解釋,只覺得不發一語的她堪比凌遲的折磨。
“我累了。”她淡淡的斂眸。
“樓上有客房,我……”
“我要回家。”
“為什麼,你放心,看你睡著了,我就走,我不會打擾你的。”
“我說我要回家。”藍夢璃冷淡的聲音像一把刀:“何先生是真聽不懂還是裝不懂?如果你不想送我回去,那我就不打擾何先生了。”
一個何先生,已經表明了態度,硬生生將他好不容易靠近的腳步阻擋在外。
藍夢璃看了他一眼,其實她也知道,這個人對她沒有惡意,可他總讓她不知不覺想起那個不想想起的人,讓她忍不住遷怒。
既然他不願意送她回家,她也不便打攪。
藍夢璃直接往大門走去。
就在她錢腳剛踏出大門,背後便傳來男人錯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他焦急的聲音:“等等,這麼晚了,我送你。”
……
今晚的月很美,可沒有賞月的心情。
車子馳騁在國道上,兩人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誰也沒有說話。
逼仄的空間流動著不同尋常的暗湧,空氣似乎也冷凝成冰。
她百無聊賴的餘光瞥見男人面具也掩蓋不住的側顏,流暢的線條,挺立的鼻子,帶著暈染的紅唇,涇渭分明。
她猜想,他應該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