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一再被打擾,本就鬱色的藍夢璃頓時有些煩躁:“我說了,沒有什麼,能不能別再問了?”
莎莎眼淚懸在眼眶落不下來,果然安靜聽話的再不問藍夢璃。
卻在心裡腹誹,一定是那個面罩男威脅夢璃了什麼,否則夢璃不會反常。
早知如此,莎莎當時就該自我瞭解一了百了,免得活著拖累夢璃。
當時她不是沒有動過消極的心思,奈何綁匪似乎洞悉她的想法。
綁架人這種罪行輕車駕熟,不僅將她困得行動不知,還怕她咬舌自盡貼心的往她嘴裡塞了東西。
以至於到最後莎莎自殺的想法都消散了。
那是一個陰暗刻骨的男人。
他穿著黑色套頭衫,戴一個黑色大口罩,就連手都罩的嚴嚴實實,唯一裸露在外的一雙眸子。
陰狠黑暗恐怖不摻雜一絲人性,當他注視你的時候,像黑暗潮溼冰冷環境下的蛇在窺探你。
莎莎根本見他一次嚇暈一次,因此,到了最後,她幾乎是昏睡狀態中聽到綁匪打電話說什麼訂婚宴。
腦子一直渾渾噩噩的,她也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境。
聽得也是模稜兩可,總感覺在做夢,可相比醒來會看到可怕的綁匪,倒是希望永遠呆在夢中。
她是被踢醒的,睜開眼便對上一雙毫無人性的嗜血眸子,差點又要嚇得暈過去。
被男人威脅,如果昏過去直接把她大卸八塊丟山上喂狼後,才勉強不敢陷入昏厥。
男人把她打包扛在背上丟到一輛車前,不知道在交涉談判些什麼。
許久後,就見夢璃憂心忡忡跑來,扶起她。
解開繩子,把她扶上車。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那些深埋在她身體內風聲鶴唳的恐懼都統統在這一刻間煙消雲散,化為齏粉。
像是撕開黑暗裡的一道曙光,慰藉她飢渴的心靈。
讓她這隻瀕臨絕望到永久的野獸得到最後的救贖,神一般降臨在她黑暗的世界。
風像刀子灌進來刮在臉上剝肉般的疼,莎莎由自強忍著不叫苦。
憑空都猜得到莎莎肯定胡思亂想了一通,藍夢璃也不想解釋。
別說莎莎不信,她自己都說不服自己。
於是,就放任莎莎自我折磨般的憑空臆想。
但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惡意的懲罰,誰叫她粗枝大葉還老愛腦補一堆有的沒的。
轉彎的時候,藍夢璃瞥到莎莎煞白的臉,才意識到自己不要命的速度。
於是下意識減滿了速度。
莎莎繼而投給她一個感激的笑。
藍夢璃:“......”
算了,看她可憐,如果不說,她估計會會糾結一個晚上都摸不出個名堂來。
於是藍夢璃清了清嗓子,“莎莎,你不要多想,我沒有答應綁匪什麼,也沒有受他威脅。”
莎莎驚訝的轉過頭,似乎沒想到她會主動解釋。
且還是用一改常態的溫柔語氣,連最初的陰沉暴戾都蕩然無存。
可是很開,莎莎便露出不信的眼神:“若是沒有,那綁匪為什麼輕易就放過我了?”
“而且,我好像還聽到他接電話,說什麼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