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開完笑,他有沒有分身術,怎麼來。
“那你說,要怎樣你才會信。”藍夢璃只想快速解除婚約,以至於漏掉一個細節。
其實她大可不必這麼較真,他信不信於她而言,無足輕重好不好。
要是她稍微觀察細緻一點,就會發現何秋風詭異的變化。
“很簡單。”男人倏然邪肆一挑,大長腿闊步離去。
在沙發的茶几櫃子裡摸索著什麼,找出一支筆一個筆記本。
奮筆疾書。
在藍夢璃走近時,近乎慌亂的撕開那張紙,碎屍萬段扔進垃圾桶。
藍夢璃:“......”
何秋風寫字緩慢的勾勒。
很快,一張字跡有些潦草的紙張——合同證明,躍然紙上。
“簽字吧。”
藍夢璃看著面前的紙和筆,尤其是正中間那兩個合同大字讓她一臉懵逼。
“這是什麼?”
藍夢璃視線一掃,一目十行將裡面的內容滾進腦海。
掃完後,她胸口像野獸在奮起咆哮。
“這什麼東西?”
何秋風氣定神閒的開口:“如你所見,合同。”
“憑什麼上面寫著我是夜寂冥的女人,且是他一人的女人?”
“我不過是將你的話寫在紙上,你這麼激動幹嘛?”何秋風如狼的眸迸射:“難不成,你方才所說,都是一廂情願?”
“屁。”藍夢璃現在很想殺人,深深吸了兩口氣,壓下暴躁野獸的喧囂:“何秋風,你和夜寂冥是親戚吧。”
男子眸底快速劃過一抹什麼,快的讓人根本來不及捕獲。
“我和夜寂冥能有什麼關係?他姓夜,我姓何,八竿子打不到一家門。”
“那你對我和夜寂冥的關係這麼上心做什麼?”
“我心情好,你有意見?”
“你?”
“還籤不簽了,不籤我也不勉強。”何秋風不耐煩的舉起他手腕上的卡地亞限量版手錶看。
媽的,威脅,活生生的威脅。
藍夢璃氣不過,可沒辦法,只好磨著牙就範。
“我籤,行了吧!”
幾筆落下藍夢璃三個大字,最後一筆直接戳破紙張。
簽完喪權辱國的條約,藍夢璃再也不想看到何秋風這張陰險狡詐的嘴臉:“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
藍夢璃脫口而出的拳頭威脅:“否則我叫我男朋友夜寂冥搞垮你們何家,我弄死你。”
“嘭!”門被摔得怒火朝天的響。
躺在床上,也許是氣累了,藍夢璃很快就睡過去,夢裡還在拳頭揍何秋風。
牙齒更是被磨得咯吱響,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門把由內到外扭動,頎長的身形踱步進來。
黑暗中,像老鷹鑊住獵物的目光,一會兒又溫柔。
藍夢璃沒有蓋被褥,唯一一件給沙發睡的何秋風。
此刻,兩條大長腿赫赫然裸露在外面,她竟也不知冷,不主動去尋找熱源。
抱著自己蜷縮成一團,那是一種極度匱乏安全的自我保護模式。
“傻瓜!”男人輕輕發出一聲嘆息,彎下腰。
替她蓋好被褥,眉目傳情的溫柔似噴灑在女人熟睡的臉上,不知疲憊盯著,一直守護到陽光流瀉一絲厚重的帷幔才疾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