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冷笑:“導演,您怎麼?”這是公然挑釁副導演的面子,直接把燙手山芋丟到至始至終只說了一句話的導演那裡。
“導演,這可是您的劇組,我知道您一直都是鐵面無私,絕不徇私舞弊的公正公義之人,今天這事兒您給個解決辦法吧。”
先提前戴個高帽子,再暗示她們絕對不會道歉。
一時間,進退迍邅。
莎莎看到,藍夢璃的身子已經有些踉蹌,雙眼出現混沌。
知道再耽誤不得,也不等導演開口,攙扶著藍夢璃,落下一句:“這件事兒,我希望劇組能給個完美的解決方法,否則,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真當她們的低調好欺負,覺得她們夢璃沒有後臺,想息事寧人沒門。
“你去哪兒,今天的這事兒你要不親自道歉,就給我走著瞧。”
這個副導演在後面嘰嘰歪歪的放話,莎莎全部注意都在頭重腳輕的藍夢璃身上,聞言,只是勾了勾唇,一抹冷峭猶如凜冬綻放。
走著瞧就走著瞧,真當我們是軟柿子好捏是不是?
將藍夢璃扶上車,莎莎率先打了個電話,才將車子開到醫院。
昏迷的藍夢璃有種羸弱的美,薄如蝶翼的呼吸一下一下,輕的恍若塵埃。
手腕上插著針頭,不計其數的針孔在上面密匝佈滿。
赫然醒目。
藍夢璃的血管又細又薄,每次吊針都要插上五六次才能準確。
一條手臂青紫嚴重,看的人都心疼。
夜寂冥趕到時,見到的就是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像隨時會消失,那種蒼白和無力。
心疼的不能呼吸。
“怎麼回事?”
莎莎驚愕了一瞬,還是決定將劇組發生的一切都和盤托出,畢竟告訴他也一樣,只要能替夢璃討回公道。
“行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下去。”
“不行。”莎莎強硬道:“除非親眼看到夢璃醒來,不然我是不會走的。”
“風澈,把人拉走。”
不知何時進來的風澈,跟陣風一樣,不由分說,將莎莎捂住嘴拖出去。
蒼白的病房像一個囚禁靈魂的監牢,那種泣血的彷徨掙扎的無力。
源源不斷的流出,從心底釋放的恐懼。
蒼涼的夜被的清晨的旭陽所替代,陽光灑落人間,有種重獲新生的釋然。
像猙獰的痛苦得到緩解。
胭脂幽幽的醒來,刺眼的陽光在眉梢流竄。
此刻的她,美好的像個精靈,誤落人間,懵懂純邪。
“我這是在哪兒?”迷惑的眨了眨眼,才看清這裡的佈局。
“這裡是醫院?”想起劇組劍拔弩張的一幕,胭脂驚的要下床。
“你在幹嘛?”
胭脂微微發怔,看著那張熟悉到骨子裡的男子朝她掠來,滿臉的焦急在滾動。
“夜寂冥?”半天她才叫出來,有些呆滯的看著他輕車駕熟的替她拔掉輸完的瓶子,當針頭取出那一瞬,胭脂不禁皺了皺眉。
從小到大,對針頭這種東西敬謝不敏,因為身體的特殊性,連帶著縫補的針黹都不喜。
夜寂冥替她墊好枕頭,盯著看了半晌,才說了至今為止的第二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