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藍夢璃遞紙，重複了一遍：“我殺人了。”
莎莎擦嘴，口齒不清道：“不行，我要喝口水冷靜一下。”
莎莎佛性安慰：“我幻聽了，一定是我幻聽了。”
他們選的是包間，隔音效果還算不錯，絕對的安靜。
否則，就衝莎莎這石破天驚的大嗓門，還不鬧得人盡皆知。
莎莎的吃驚，全在藍夢璃的預料中。
她也沒有其它表情，相反，她很從容淡定的道：“你沒有幻聽，也沒有做夢，我也沒有開玩笑。
莎莎，我真的殺人了。”
莎莎徹底不鎮定了。
“夢璃，你，你怎麼......”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因為她發現藍夢璃牽了牽唇，那苦澀的笑讓她心疼。
其實她心裡也是難受的吧，之所以告訴她，要的是安慰，而不是譴責。
莎莎想通後，直想扇自己一個打耳光。
走到藍夢璃面前，伸手將她抱住。
“想哭就哭吧？”
藍夢璃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我為什麼要哭？他們該死，該死。”
後來，莎莎聽到壓抑到悲鳴的嗓音。
藍夢璃在她懷裡哭的像困獸的掙扎。
等到咖啡都涼了，才停歇。
抬起淚流滿面的容顏，此刻的藍夢璃，不再無堅不摧，那麼脆弱，像瓷娃娃。
她哭的那麼傷心，讓莎莎都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莎莎扯了紙巾，將她哭花臉一點一點擦乾淨。
“別哭了，要什麼大不了，不就是殺個人，何況，你不是說了，他們該殺？
我知道，你無論做任何事都是你非做不可的理由。
那些人肯定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你殺他們，是替天行道，要是放在古代，那可是行俠仗義的女俠。”
莎莎的安慰，毫不誇張的說，很牽強，可不得不承認，效果顯著。
藍夢璃當真不哭了。
“可以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
藍夢璃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你剛剛的話，和胡漢三怎麼一模一樣？”
迷之相似。
莎莎：“呃呃呃？”
不過看到藍夢璃終於卸下愁緒，她也就放了心。
“要是不想說，就不用說，反正，我還是會支援你。
不就殺個人嘛，多大點事，我以前還幻想著做人民警察，抓壞蛋伸張正義來著。
你還別不信，別看我現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也是一個有追求的人。
再說了，誰年輕時候，沒個英雄夢呢？”
“你武俠劇看多了吧？”藍夢璃戳穿她。
“話不能這麼說......好吧，我承認，當年確實沉迷於武俠小說電視劇電影，也熱愛過幾個武星。
受了點影響，幸好我回頭早，不然，我就要以人民警察的身份來逮捕你了。”
“莎莎，我......”
“哎呀，你不想說就不要說唄，閨蜜是做什麼用的？是你的樹洞，是你的開心果，而不是一個逼你說你不想說的塑膠情。”
“......”藍夢璃的謝謝剛醞釀到嘴邊，莎莎又搶先道：“別跟我說謝謝啊，藍夢璃，咋們是不是姐妹兒？”
藍夢璃字正腔圓的回道：“是，當然是，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