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瀰漫著詭譎的可怖,像嗜血修羅,像午夜兇手,像沒有感情的魔鬼。
一步一步,是踩著地獄的步伐爬出人間。
那雙瞳眸像釋放出兇殘野獸,蝕骨刮肉的恨。
胡漢三用袖子擦椅子上的灰塵,諂媚的搬到藍夢璃身後,“累了吧,先坐下?”
未及藍夢璃回答,將帶來的包開啟,取出一瓶機能水:“走了這麼遠的路,一定渴了,先喝點水。”
藍夢璃對他的殷勤,熟視無睹。
她的眸子死死盯著那五個嚇呆了的肌肉男。
胡漢三再接再厲,又去包裡翻出。
“蘋果?”
“......”
“香蕉?”
“......”
“草莓?”
“......”
好像他那個包裡應有盡有。
“這個......”胡漢三獻上一把手槍。
那幾個手下臉都白了,滿臉滲出恐懼。
藍夢璃的紅唇像泌了血,她很欣賞這群人的表情。
淡淡接過,隨著手槍在她指尖旋轉,那個槍口對準誰,誰就腿軟到抖。
往往最恐懼的並非是死亡來臨的那一刻,而是等待死亡的審訊,那是一種慢性煎熬。
他們在等待藍夢璃的審判。
空氣像北冰洋的冷色調,似乎還能窺見懸浮在空中的灰塵。
黑幽幽的槍口比野獸的嘴還危險。
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哪裡還有當初的威風,抖得跟抽筋一樣。
他們怕的想一頭撞死。
可人誰不想活著,幾個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裡達到了共識。
咚——
五個男人不約而同跪下,男兒膝蓋重重砸地,滿地塵囂漫散。
他們不是跪藍夢璃,而是向胡漢三他們的老大求救。
像瀕死的人抓最後一根稻草。
“老大,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們陪著你出生入死五年的情誼下,救救我們。”
那頭不知痛的重重砸地,磕出血。
胡漢三這種遊走於道德邊緣的人,哪裡還有感情。
哪怕真念及那丁點的兄弟情義,和藍夢璃一媲美,就不值一提了。
他當即冷臉,表明立場。
“誰是你們大哥,臥槽,別亂認親戚啊,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兒子,我不認識你們。”
瞧瞧,那撇的夠無情夠果斷。
幾個想打感情牌的手下愣了,看到胡漢三避如蛇蠍的冷漠,心裡那點希冀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藍夢璃眯起眼,食指扣緊。
胡漢三後背發涼,生怕藍夢璃不相信,要是把他和這群傻逼攪在一起,那他可真完了。
胡漢三的求生慾望還是很強的,一證清白,他倏然出手。
掏出別在腰上的手槍,手起刀落,嘭——
那個尿騷男腦門爆了。
腦門正中心一個紅點,不偏不倚,大睜著眼珠子倒地不起。
“誰他媽再信口雌黃,這就是下場。”
剩下的四個肌肉男看著死透了的夥伴,哪裡還敢再吱聲,安守本分的杵原地發抖。
太尼瑪血腥、暴力了。
胡漢三清晰刻骨的闡明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寧願自斷臂膀,也不願裸奔的理念。
“把他們綁石柱上。”藍夢璃挑起紅肆的唇,眸子張揚出殘暴。她吩咐胡漢三。
胡漢三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將四個手下綁在兩根高聳入雲的石柱上。
兩兩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