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就是這樣,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大眾眼睛,上幾次關於送禮的問題,她被媒體胡編亂造,得了個塑膠心的稱號。這次慕寒煙吸教訓了,決定親力親為描繪一幅夜夫人喜歡的芙蓉花,雍容華貴,把失去的面子都給掙回來。
這方正在細細描繪這花瓣的平仄褶皺,百思不得其時就接到這通電話,慕寒煙拿著筆的手青筋暴跳,彷彿恨不得將筆桿握斷。
眸子浮出猙獰的狠辣。
“啪!”手上的筆因為她倏然加力,狠狠戳向紙張,慕寒煙恍然回神,看著精心畫作上一大灘黑點,黑點慢慢暈染出女人嘲諷的笑。
慕寒煙整個人陷入焦慮。
“不!”慕寒煙扔掉杆子,後退一步。
“我要冷靜。”她哆嗦著唇瓣道:“不能因為一個死人而自亂陣腳。”
須臾間,慕寒煙已經恢復了冷靜,一張臉再也看不出半絲不對,她望著桌子上鋪展好已經毀掉的芙蓉花:“無論你是人是鬼,你活著的時候鬥不過我,死了我更是不會輸給你。”
慕寒煙抓起那幅畫,揉成紙坨毫不可惜的扔掉垃圾桶。
慕寒煙回到臥室,路過的傭人打招呼都沒有聽到,夜夫人喚了她一聲也沒有聽到,她不解的望著慕寒煙背影,這人怎麼了?
夜夫人眼裡浮現一絲複雜。
對於慕寒煙,心裡甚是不喜的。算算,嫁給燼染也已五年了,養的雞都該下蛋了吧?
可是這慕寒煙跟下不出蛋的公雞一樣,一點風吹草動的跡象都沒有。
她再三催促,又是去大醫院檢查,又是去託偏方,中藥西藥補藥一大堆的給她吃,那肚子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急的她頭髮都白了幾根。
該不會是隻不會下蛋的母**?
這個念頭不知跳出腦海好幾遍,都被她過濾了。
原因無它,還不是忌憚慕寒煙的身份,找了個不會不會生孩子的媳婦兒,她也只得認了。
反正豪門就那樣,不過外表光鮮,她兒子那麼帥,多少女人投懷送抱,要個孫子而已,輕而易舉。
想著夜夫人已經掏出了電話......
慕寒煙回到房間,對著桌子上擺放整齊的一排排照片怔神。
細看之下還是能找出這是從雜誌報刊上摳挖出來的合照,男俊女美,天造之和吸睛的很。
女人眸子充斥著仇恨的目光,把一雙瞳孔染出赤紅。那眼神恨不得將照片上的女人生吞活剝,大卸八塊。
慕寒煙拿起剪刀,狠狠地的戳那照片。有將合照中所有女人的頭用雪茄燻掉,換上自己的頭,一切做的得心應手,毫無陌生感。
把所有換好的合照,都小心翼翼夾在自己珍藏五年的密碼相簿中,翻開一頁頁相簿,可以很清楚的發現裡面所有照片女主角都是她,且都有被後天用膠水貼上的痕跡。
看到自己溫柔躺在白軒明懷裡,慕寒煙勾起嘴角。
一頁頁如呵護珍寶的翻看著,直到最後一頁,全是藍夢蝶殘缺不全的單人照。
女子緋紅的指尖狠狠蘸著照片,那些照片不是缺隻眼睛,缺只鼻子,缺個嘴巴,就是額頭上有空落落的洞,泛著駭人的氣息,看著自己完美傑作,一雙眼跳動著狠辣的毒光。
一股恨在胸腔鋪天蓋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