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做飯。”慕寒煙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她只會吃早飯，不會做。
“不會做可以學。”夜夫人瞅一眼一旁管家：“人不是給你叫來了，不懂得管家會指導你。再說了，有誰身來就會洗衣服做飯？還不都是後天努力學習。”
“可？”
“吃飯怎麼不見你話這麼多？”夜父母眉眼勾出冰冷弧度，聲音冷的刺骨。
慕寒煙只好收了嘴，斂下陰沉氣息，跟著管家下去。
夜夫人看著她形容枯槁背脊，嘴角發涼。
路過飯廳時，她看見大著肚子正挑三揀四嫌棄滿桌子早餐難吃的夜金枝。
周圍是兩個為她試菜正遊說勸她吃早餐的菲傭，她兩邊還有兩個拿著圓扇的下人為她輕輕扇風。
夜金枝真是公主一般待遇，懷個孩子而已，全家裡裡外外把她捧成太后了。
她一起來就有人一大桌子各種早餐，中西結合端上來，她呢，還得去後廚。
慕寒煙像籠罩了隱瞞，十指戳破的恨。
聽到聲音，慕寒煙行動遲緩轉過身來，看見慕寒煙，扯出一朵燦爛笑容。
“寒煙姐，這麼早你就起來啦？”特別熱絡，慕寒煙忍著想殺人衝動回她一笑。
“最近失眠，反正閒著無聊，就去後廚看看能不能幫忙？”
“哦。”夜金枝微笑：“寒煙姐，你吃了嗎？，要不要陪我一起用早餐？”
慕寒煙這幾天形同嚼蠟，胃口不佳。
面對夜金枝邀請，看著滿桌子營養早餐，突然覺得好餓。
“好？”她正要接受，就被冠軍捷足先登打斷。
管家陰沉沉的聲音像是提醒她少自作聰明。
“二小姐，後廚事兒一堆，去晚了根本完成不了，就不打擾您用餐了。”
“吃頓早餐的時間都沒有啊，不是還有管家媽媽你嘛？”夜金枝使出殺手鐧賣萌。
“既然這樣，那依少夫人意見？”
慕寒煙知道這管家是在威脅，若是兩天前，她說不定一腳踹去了。
此一時彼一時，慕寒煙幾乎是咬著牙笑答：“金枝，我現在還不餓，你先吃吧。我就下去忙了。”
慕寒煙都說不餓了，夜金枝也不好強人所難，她點了點頭。
“那好吧。”任誰都看得出，夜金枝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不高興。
慕寒煙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進廚房了。遂然廚房沒他爺爺那小黑屋詭怕，可真夠她心神俱焚了。
切菜切到手流血，被血口大罵。
洗菜沒洗乾淨，被指著鼻子罵。
洗完摔破餐具，被戳腦門上罵。
炒菜被油水蘸到，被往死裡罵。
“你眼睛瞎了嗎？”
“你沒裝耳朵嗎？”
“你踩著我腳了，傻逼。”
“你確定是來幫忙的？不是來破壞的？”
“洗個菜都洗不乾淨，你是故意想毒死人吧？”
……
總之，幹什麼都能被抓到錯誤，被罵的狗血淋頭，各種噁心話口水話，髒話層出不窮，她就像個出氣筒，但凡有丁點兒紕漏，這些人恨不得把她拉出去用口水淹死她。
慕寒煙也知道，她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