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煙臉驟然煞白。
多惡毒的話呀，慕寒煙被啪啪啪打臉。
“我消了毒的。”再好的脾氣，也抑制不住。
慕寒煙磨著後牙槽道：“風少爺說話可真是直接，我不是那些華而不實的難民，再怎麼說，我也是慕家千金，慕家族長唯一的女兒。”
單憑身份，她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慕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好心關心慕小姐。”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感嘆世風日下，什麼時候主人說話還需要一條狗插話，我知道你沒受過教育，可難道連最基本禮儀也不懂嗎？”
所有人皆是停滯動作，紛紛看向慕寒煙。
夜金枝：媽呀，慕寒煙這是瘋了吧，竟然敢罵大哥左右護法之一笑面虎風澈。
她嫌命長了吧。
風澈活這麼大，還沒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過，就連和雨軒偶爾開玩笑也從不拿彼此出生調侃。
這個慕寒煙真的是惹怒他了，風澈摸了摸鼻子，笑容擴大。
“慕小姐果然是嘴強王者，嘴裡都沒把門的。”
“你？”
“寒煙，你怎麼說話呢？還不給風少道歉？”
“什麼？我道歉？”慕寒煙不可思議看著夜夫人。
夜夫人不容拒絕的聲音傳進骨膜：“不是你道歉，難道還是我道歉。”
“要我像一個下人道歉？你們瘋了吧。”
夜夫人看到夜寂冥陰戾的臉上已經陰霾籠罩，死亡氣息讓她毛骨悚然，趕緊跑到慕寒煙面前，抓起慕寒煙她從沙發上扯出來，扔到風澈面前。
慕寒煙完全始料未及，就覺得自己受傷的手被夜夫人死死攥緊，疼的她牙齒髮抖。
整個人被夜夫人用力過度，丟垃圾一樣丟到地上。
慕寒煙趴在地上，手上乾涸的血跡又開始斑駁，隨著十指蹦跳，血跡在光滑地板磨出一道道鮮紅印記。
她埋著頭，感受著，所有人嘲諷的、看笑話一樣的眼神，不用想，他們臉上肯定幸災樂禍。
慕寒煙十指狠狠在地上一抓，發出刺耳聲音，獻血順著十指蜿蜒流淌。
“血！”夜金枝率先反應過來，看著地上十指抓出的血痕，一臉駭然。
“林昊，快扶金枝上樓。”
孕婦不能見血，對肚子寶寶不好。
林昊趕緊扶著搖搖欲墜的夜金枝上樓去了。
夜夫人都不敢看夜寂冥那張陰沉下來的臉，把所有怒火聚集在慕寒煙身上。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還趴在地上幹什麼？要死啦還不爬起來。”
慕寒煙試著使力，可十指連心，裂開般痛。
身子動了動，最終還是趴下地上，畢生力氣用盡。
夜夫人看著那一條條鮮活血跡感覺像是有生命般怎麼那麼恐怖呢。
“你們還不快去把少夫人扶起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還說什麼千金大小姐，就這樣兒？”
慕寒煙一張臉被怒火燒到扭曲，那雙眼恨不得將夜夫人生吞活剝。
幾個傭人合力才把慕寒煙扶起來，那動作絲毫沒有憐憫，慕寒煙覺得自己像塊破布，被人隨意擺弄，又是一番齜牙咧嘴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