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無數的退讓換來的是她得寸進尺的步步緊逼,也許,夜寂冥狠辣的眼神能獵殺所有,他不能一而再的縱容。
從來高高在上,凌駕白雲之巔的男人那顆狂傲的心只會變本加厲,不會為誰再而三的妥協。
何況那妥協換來的並不是愛慕敬仰,而是踐踏尊嚴的侮辱。
身子驀然一顫,藍夢璃覺得男人能把她生吞活剝,太詭譎了。
她下意識腿軟,肚子也跟著傳來一陣隱痛,是孩子在提醒她麼?
可是,想想那個笑靨如花的男人,那個還沒享受世界美好的男人,永遠永遠躺在冰冷的地下,再不能用她妖冶的眼看到光明。
心裡就抽痛。
不行,必須阻止。
“我說你妄自尊大,目中無人,其實就是可憐人。只會用強取豪奪,逼我就範,虧你還說以前的我沒臉沒皮勾引你,連尊嚴都不要,可是看看現在,我根本就恨不得和你分道揚鑣,巴不得老死不來。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很可笑嗎?宛若可憐蟲,跪舔我我也不屑一顧。”
一句句,宛若誅心之殤,痛的百孔千瘡,痛的鮮血淋漓。
“以前的我你愛理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藍夢璃變本加厲的嘲諷。專挑男人最在意的尊嚴下手,一招斃命,毫不留情。
不知為何,她的心也疼的不行,肚子也跟著疼的不行。
可那又怎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誰叫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誰叫她對一個冷血薄情的男人動了心。
“你是我的,從你旁若無人強勢擠入我的視線那一天起,你生是我的人,死的是我的鬼。怎麼,想激怒我,保你小情人?藍夢璃。”男人來到她身邊,大掌鑊住她的下頜,殘忍的笑掠過:“你不就為保北堂晨嗎?”
他狠厲的目光掃向桌子上礙眼的瓜果,惡毒的冷諷:“我告訴你,任何想靠近你的男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北堂晨,藍老爺,包括和你接觸的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一個。
“你瘋了。”
“你不早認為我瘋了?既然我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就幹盡瘋子應該做的事兒,你在乎的,我會一一毀滅,讓你看到他們被我親手撕碎,我會毀滅你的所有,讓你一無所有。”
夜寂冥看著她害怕的臉,憤怒的眸裡毫不掩飾對她的深惡痛絕,扯著血淋淋的傷口痛道:“豢養一隻折了翅膀的金絲雀在身邊,你說你還有能力撲閃翅膀去找野男人?還會迫不及待逃離我身邊?”
溫柔的嗓音浸染著泯滅良知的陰狠。
無邊恐懼如洪水猛獸襲來,鋪天蓋地將她纏繞禁錮。
“瘋子,變態。你就是變態。”
太可怕了,夜寂冥就是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可憐她還以為魔鬼是有感情,差點真情錯付。
大概就是他的想法。這種卑劣想法的惡毒之處在於:它自顧自地將自己定義成了中心,將別人定義成了小人,並且扭曲了人要追求進步的根本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