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璃,你醒醒。”莎莎痛哭流涕,醫生說若是再晚一步夢璃可能變傻子,可能......
三天前的那晚,她翻來覆去還是不放心,拿起衣服就往夜家莊園跑。
夜家莊園燈火通明,坐落於景秀之下,豪華大氣。
滿屋子的人被叫出來一個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發抖。
藍夢璃在房間痛到差點死去,竟無人得知。
這些人簡直該死。
莎莎還欲同情,可一聽說前因後果,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同情?
罰跪扣工資都是輕的。
連下人都能無視藍夢璃,可見夢璃在這裡過得什麼日子。
說到底還不是夜寂冥的錯,若是夜寂冥早點承認夢璃身份,讓夢璃受到主人般正視,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事兒了。
莎莎決定,等門夢璃醒來,她就帶著夢璃走,藏好,她們打團抱一起,讓這個夜寂冥一個人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這一切的前提,是夢璃能夠醒來。
莎莎又抽了抽鼻子,看到床上蒼白著唇瓣結痂的女人,戳心窩的疼。
“夢璃,你醒醒啊!”
背後的夜寂冥形同雕塑,一動不動站著,不喝水不吃東西,頹廢的視線鎖定在病床上那張蒼白小臉上。
三天了,滴水為沾,滴米未進。
近乎懲罰的站在檔口,挺直的背脊看起來落寞又蒼涼,宛若油盡燈枯的老人氣若游絲之際,未完及最後的心願。
捨不得落幕。
莎莎已經無言以對了,她趕到莊園,看著夢璃生死未卜躺在森白房間裡,孤零零一個人,氣急找夜寂冥發洩。
把夜寂冥罵的狗血淋頭,當時的場面可是震驚樓下跪成一排的傭人,眾人仰望樓上被女人汙穢辱罵的男人,少爺竟然默不作聲,竟然沒把這女人舌頭剪了,這更是不可思議到極致。
一群人瞪著看怪物的眼神。
罵累了,莎莎自己都驚了,她後知後覺發現夜寂冥竟然沒發怒,沒滅了她,甚至任她發展。
平靜些許後,心裡著實有幾分後怕的。得罪夜寂冥,她估計死的肢體分解,莎莎提心吊膽的害怕著。
出乎意外是,夜寂冥竟然開口說:“都是我的錯。”
都是他的錯?當然是他的錯,所以她可以理解為夜寂冥放任她辱罵了嗎?
說不定是他自己良心不安,借她懲罰自己。
莎莎本來還有絲懼意的,可一想到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夢璃,整個人恨不得把所有罪證給他坐實了,然後十八大酷刑去招呼。
怒意經過謾罵後已經朝著和平開局,當務之急是夢璃能夠醒來,罵他頂用嗎?
莎莎要兩隻手才能握住藍夢璃的手,藍夢璃的雙手纏滿了白色繃帶,一圈一圈,那是被她自己指甲戳破造成的。
究竟是如何的痛,寧願自己傷害自己,寧願痛到流血。
夜寂冥拿著酒精棉籤,做到病床另一端。
莎莎生怕弄疼她手,小心翼翼把眼淚又憋回去。
她看到夜寂冥坐在對面,手裡拿著棉籤和酒精。
藍夢璃的唇太乾澀了。
“我來。”莎莎憤憤不平道:“不用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