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是一輩子的遺憾,有些遺憾錯過了就是一生。
夜寂冥掛了電話,拼了命往醫院開,紅綠燈在他眼裡可有可無,他赤血的眸底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藍山醫院,剛放下的手機正嗡嗡作響,風澈剛收到訊息,北堂晨來了Z國,而且好像馬上要離去。
北堂晨和藍小姐有著千絲萬縷的干係,他必須要趕緊通知少主做好防備,不能被人捷足先登。
可是對方一直沒接,風澈急的不知道要不要攔截,風澈暗忖,走了也好,走了少主就沒了輕敵了,這樣更好。
手機嗡鳴了幾聲後又恢復了寧靜,宛若一顆石子丟到大海激起片刻浪花,掀不起波瀾。
夜寂冥把車子開成了幻影,開成了跑車。
一道身影衝出視線,撞上他的車子。
手機,包包,墨鏡,漫天散落。
夜寂冥剎車不及,他也不想剎車,為了藍夢璃,做一次暴君又何妨,做一次罪人又何懼?
車子保持前行,視若無睹飛馳離開。
馬路上聚集了無數群眾,有人記下了夜寂冥車牌報了警,有人打了120。
夜寂冥如果回頭看,就能夠發現那隻閃閃發亮的手機螢幕上觸目驚心的照片,他說不定會親自撥打120,看到手機未接來電,說不定會聽到北堂晨回國的訊息,說不定會立刻去阻攔,說不定,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但是,命運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太殘忍,把每個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你還沒能力反抗。
夜寂冥跑到醫院的同時,飛往Z國的航班在空中掠過,在他頭頂無情掠過。
命運捉弄,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相愛卻不能長相廝守,殘忍又無奈。
……
時間宛若指間沙,一個五年過了,我們還有幾個五年可以等?
“少主,這些怎麼處理?”風澈奉一張隨身碟,上面記載著罪惡的根源。
始作俑者慕寒煙在背後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一件件,數之不去,她像一條毒蛇,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發出去,通知所有媒體報道,我不近要讓慕寒煙身敗名裂,我還要讓慕家一無所有。”
“是。”風澈遲疑了片刻問:“可是少主,剛剛老宅打來電話,好像是替慕寒煙求情的。讓您有時在回去吃飯,似乎已經知道我們要對慕家作出舉動,他們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嗎,透露訊息,本少明天就回老宅。”
有些人,有些事兒,必須接受他怒火焚燒以洩心頭之恨。
他的愛情還未開花結果,就已經頃刻間凋謝。
“是。”風澈不敢看前方,他感受到,法國絨蔓後面,男人正壓抑著無窮無盡的雷霆之怒。
像火山爆發,像寒流突至,像火焰蔓延燎原。
罪與罰形成的底線搖搖欲墜,面臨坍塌。
像堵不住河流決堤,B市出現大新聞,慕寒煙曾經的3P門淫一照再次以不可估摸強勢迴歸。
同時,Z國慕家逃稅,操縱股票,市場,樓房倒塌事故,現場壓死人,為掩蓋罪行,逼人跳樓,一切都被放大在網路上,收到全國人民關注,帶節奏的,惡評的,口誅筆伐,堵不住的悠悠眾口,慕家股市更是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