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天地像暴虐的地獄,黑色風暴肆無忌憚的侵襲。
風澈戰戰兢兢的,腳步像釘在原地的木樁,不敢靠近。
狠狠心,風澈笑的想哭:“那個少爺,何家那邊打來的電話,您看......”
嗖,像冷箭貫穿咽喉,風澈看到那雙血嗜的眸,後背立刻爬出一層層堆積的恐懼。
調理了片刻,忍著無限恐懼道:“少爺,您看是回過去還是......”棄置不顧?
“手機拿來。”
......
陰沉的臉神色難辨,靠在耳邊的手機似乎都傳遞了這冰寒之氣。
那邊的人感覺頭皮發寒。
耳膜都要凍冰了。
“表,表哥,是我。”
“嗯。”
接電話的何秋風跟結巴一樣,對這個表哥,控制不住的懼怕。
“我......我想請您一件事兒。”那邊的呼吸聲很粗濁。
“呵。”男子冷勾薄唇:“又看上哪個女人?”
“不是,我現在從良了。”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
“我說真的,我已經改過自新,決定好好和我老婆過日子了。”
“你老婆?”陰寒的嗓音從齒縫中逼出。
“那個,是......是我未來老婆。”
“未來老婆?”
何秋風吞了吞口水:“我已經訂婚了,提前叫一聲老婆不為過嘛。”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太子獨獨懼自家表哥夜寂冥,根深蒂固的恐懼,他自己都囫圇不解這是為什麼。
“呵呵,你知道判斷貴人與賤人之間最本質的區別是什麼?”
“是什麼?”
“人貴在自知之明。”
“表哥,你是不是對我不滿啊?”何秋風小心翼翼的試問。
“沒有。”不滿,豈止是不滿,是厭惡,想殺了乾脆。
“那就好,那就好。”何秋風拍拍胸口:“以前是我不懂事,和表哥有了誤會,這次我來是跟表哥道歉的,希望表哥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
何秋風等了一會兒,他家表哥慣有的高冷,不回答就是原諒了。
兀自想著。
何秋風心情頓好:“那個表哥啊,我結婚的時候,您一定要來喝我的喜酒。”
“是嗎,拭目以待。”
何秋風愕了,怎麼感覺怪怪的,表哥是不是不開心。
他性子直接,有疑問就問:“表哥,你是不是不高興?”
“何以見得?”
“我也說不上來,直覺吧。”
“你是女人?”
何秋風:“......”
“女人才有直覺,男人靠實力說話。”
拳頭打的天下。
何秋風受教了,喜不勝收道:“表哥,謝謝你。”
“......謝謝嗎?”男子血紅的唇緩緩拉開一抹殘忍的笑來。
“是啊,表哥是我的人生導師,一句話讓我醍醐灌頂。”何秋風自顧的誇讚。
笑的活像一個傻逼。
“對了,表哥,能不能問你個事兒。”何秋風想起什麼,急忙問:“那天,肯定是我犯了十惡不赦的錯,表哥才會教訓我。”
何秋風知道自己喝醉了,三觀會喪失,像個無法無天的二世祖,不知天高地厚。
做什麼,完全不由自主,發生的也會很開消逝。
做事全憑一時興起,萬一弄巧成拙,定當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