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擴的腿踩著岩漿噴薄的步子,拖著沉重如山的軀體,負重前行。
明明她近在眼前,他卻覺得橫亙了一個難以逾越的溝壑,每時每刻都在提心吊膽的活著。
像隨時被他視若珍寶的寶別都被人覬覦著。
那種零安全的感覺像頭頂懸著一把閘刀,不知什麼時候會落下來,將他砍得血肉模糊。
夜寂冥從來不是一個良善之人,他想得到的,哪怕逆天而行也要弄到手。
當然,是他的,就算天要橫插一腳,他也不同意。
貼上他夜寂冥的標籤,無論是人是物,就都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也寂寞的專屬。
誰都奪不走,搶不走,否者,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敢於天下為敵。
他是帝王,更是獸性血腥的帝王,唯吾獨尊,霸道專治。
唯一的逆鱗只能攥在自己手裡。
藍夢璃暗暗咬牙。
透過綺麗紗幔,窺見外面層層疊疊的保鏢,心情很沮喪。
“夜寂冥到底什麼意思?”
“把我當金絲雀關在黃金籠裡?”
“憑什麼他出不去,我也不能出去?”
“該死,這男人不改獨霸專橫的毛病,還是說,這是上位者特有的專病。”
眉梢纏繞的煩躁。
想把手機砸碎,現在手機只是一個裝飾品,無網亦無訊號。
她感覺被監控,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藍夢璃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任人宰割的軟蘿蔔。
吃軟不吃硬,越是將她箍緊,反彈越強烈。
想了想,她走出房門去找夜寂冥。
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會錯失和Satan見面的時機。
心裡浮起焦灼,但是面上卻恆溫一貫的情緒。
橫一眼亦步亦趨的保鏢:“夜寂冥在哪?”
保鏢恭敬頷首:“回少奶奶的話,少爺在書房。”
藍夢璃皺眉,酒店還專門為他設定書房?
這麼壕?
“書房在哪?”
她必須馬上見到夜寂冥,申請出門的權利。
“回少奶奶的話,書房在......”
“我自己去。”裡面率先打斷,根據保鏢報備的書房編號,單刀直入。
保鏢望著藍夢璃的背影,在跟與不跟之間徘徊。
最後覺得,還是不跟,畢竟,少奶奶在少爺心中的地位,高高在上。
前任保鏢隊長都是栽在少奶奶身上掛掉的,有鮮活的前車之鑑作表率,他們可不敢得罪少奶奶這個睚眥必報的魔鬼。
躊躇半晌,藍夢璃醞釀好了措詞,才敲響書房厚重的門。
叩叩叩——
沒有迴音。
皺眉,繼續敲門。
叩叩叩——
再這麼拖延下去,藍夢璃必定要錯過約定時間了。
於是直接推門進去。
“夜寂冥?”房間黑的像魔域。
沉冷的房間黑的密不透風,無孔不入鑽入鼻孔。
藍夢璃忍著血液凍僵的寒,再次開口。
“夜寂冥,你......在嗎?”
書桌後面隱約顯出一道黑影,與暗夜融為一體。
藍夢璃心悸了一下,強硬走過去。
“夜寂冥,啊!”話才說出口,就被切切實實堵在喉嚨裡。
強勢的吻像歹徒狠狠鑊住唇舌。
安靜的只容得下彼此涎水涕零的澆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