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跟著我們嗎?”
陸遠眉頭皺了皺,回頭看見停在那的男人,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你怎麼走到哪都招蜂引蝶呢?”
文措啐他一臉:“你才招蜂引蝶呢。”說完又自己反駁:“你這長相沒辦法招蜂引蝶;招蒼蠅差不多。”
“你是說我是屎所以招蒼蠅嗎?”陸遠橫她一眼;嘴上嚴肅表情卻只是玩笑一樣:“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沒遮沒攔了是不是?”
“想攔啊沒人攔得住。”文措說完不理他;轉身準備去收拾那男的。
陸遠無奈拉住她:“別鬧了,還真想鬧出人命啊?”
文措邪邪一笑:“怎麼會呢;人家是要追求我沒看到嗎?”
陸遠聽她這麼說;更彆扭了:“我不是也在追求你呢?”
文措撇撇嘴;故作嫌棄的樣子:“別人追求我開什麼車?你唯一一電驢還被人偷了。”
陸遠被揶揄了;有點不服氣,抓著文措的手,努力辯解道:“其實我也算是個富二代。”
“什麼?”
“我家裡有礦廠。我沒興趣才沒接。”
文措沒想到陸遠會扯得這麼沒邊兒;哈哈大笑起來:“得了,逗你玩的,把一古板博士逼到吹這種牛逼;我也挺厲害的;嘿嘿。”
文措毫不猶豫地向那人的方向走去,留下陸遠在原地嘀咕。
文措走到那輛昂貴的越野面前停下,用很冷豔的目光盯著那男人:“你發得什麼羊癲瘋,一直跟著我幹嘛?”
那男人看著文措,壞壞扯動嘴角,用低沉悅耳的聲音說:“還能有什麼,看你長得漂亮唄。”
“噢,眼光正常。”文措點點頭,隨即冷冷說道:“但我看你特別煩,你說這可怎麼辦?”
那男人聳聳肩,即使文措言語刻薄也不生氣,“沒關係,我看你不煩就夠了。”
文措無語凝噎,沒想到會遇到這麼賴的。她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他了,“隨便吧,流浪狗似的,看到個人就跟著。”
文措回了頭,拉著陸遠上了車。
陸遠問:“怎麼回事?解決沒有?他是誰啊?”
“不知道。”文措發動了車子,“他願意跟著就跟著吧。”
“你過去和人家說了半天,結果也沒解決啊?”
文措笑:“我想想多個追求者也沒什麼不好,為什麼要解決啊?”
陸遠這下可不依了:“欸,有我還不夠啊?我看你這娘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有本事你打啊!”文措睨他一眼。
陸遠瞬間氣勢縮了一半回去,裹了裹身上的軍大衣,低聲說:“就欺負我捨不得打你。”
文措覺得他這小模樣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回過頭,抱著陸遠的臉啃了一口。
陸遠被輕薄了,卻滿臉得逞的表情,嘴裡還說著:“就會欺負我們純潔小清新。”
熱好了車,文措穩穩開了出去,走了一會兒,文措突然說:“陸博士,這輩子有機會一定帶我見識見識你們家的礦廠。”
陸遠見她又開始揶揄,解釋說:“我們家真有。”
“我也沒說你家沒有啊。”文措狡黠眨眨眼,可她眼裡分明是嘲笑。
陸遠洩了氣:“得了,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
中途文措和陸遠換了一次手。文措休息了,陸遠替換她開車。
睡之前文措看了一眼導航,米特錯維已經越來越近。走完這段長長的山路,他們就會到達米特錯維的主峰,主峰腳下的部落是罕文最繁華的地方之一,那裡有一個兩千多年曆史的宮殿,裡面儲存著最完整的佛教壁畫,被稱為離天堂最近的宮殿。是遊人都不會錯過的地方。
米特錯維的主峰岡任託濟又被稱作“聖山”,它最神奇的地方在於,它的北面常年面對風雪,陡峭又結有冰霜,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從來沒有人攀登過;而它的南面卻長滿了樹木,溫暖而潮溼,是米特錯維最著名一定要攀登的山峰。萬里就是在岡任託濟遇難的。
越臨近米特錯維,文措的心情越矛盾,有時候看著陸遠專注開車的側臉就發起呆來。
男人就像一本書,從前的文措只懂得看看封面和目錄。她突然很感激萬里離開後生不如死的那幾年,不是那幾年,她不會迴歸樸實,不會那麼耐心地一頁一頁翻閱著陸遠這本平凡的書。
更不會在那質樸的文字裡找到只屬於他的溫暖。
他幾乎從來不會質疑文措的決定,哪怕她是錯的,他也只是陪伴她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