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第一的舞姬的女子,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傍晚的時候,小南瓜還沒回來,左姨卻是坐在了她的幽蘭閣裡,手執一盞茶,隔著熱氣,兩個女子互相對視著。
驀地,左姨嘆了一口氣,“我是知道那位印爺的,他如今是朝廷裡的太監總管,說他的權利就是一個二品的大員也比不過,我也知道他當初是伺候過你的故人。”
霄蘭只是喝茶,不說話。
再次嘆氣,像是放下了什麼一樣,左姨默默放下杯子,拜了一拜,“罷了罷了,這件事我不該瞞著你,私底下動作,算我給你賠不是了。”
一隻柔弱無骨的手託了她一把,“你這哪裡是道歉,是誠心叫我難看吧。”
“印爺似乎有些日子沒來了。”左姨爽朗一笑之後,探問似的說。自從那日那位神秘的印爺留宿之後,她就沒再見他來過。
這麼問,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出乎她的意料,霄蘭聞言不過微微勾起一點嘴角,“他不來便不來吧,難不成,還要我出去扯他進來?”
看了有些失望的左姨一眼,淺笑道,“他是個大主顧是麼?”
“那可不,這條洢水有一半都是要姓印的。”
“唔,那我的確是成了他的情。”霄蘭重新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這次出去,大概要遊玩上半月才回,麟兒我是要帶走的。”
左姨一愣,忽然高興似的笑了起來,拍了下手,“嘿,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麵冷心熱的主兒,麟兒好歹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捨得丟下他一個人在醉湖庭。”
霄蘭扇子似的睫毛在她說“親生兒子”這四個字的時候,不可察覺的閃動幾下。
“我早猜到你要帶上這小傢伙去,叫他們特意準備了兩架火爐的馬車,絕對夠寬敞,夠暖和,絕對凍不到你的麟兒。”
一笑算是謝過,似有憂慮似的問道,“你倒高興的早,怎知道我就一定贏得了她?”
“哈,若是你肯用一分心思,什麼兩京第一美人,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是你的囊中之物。”左姨大大方方的拍在她的肩膀,“我去督促督促他們,明早就出發,你早些休息。”
左姨走了,幽蘭閣的侍女們都在樓下忙碌著,閣樓上,霄蘭一個人緩步到小床前,俯身抱起那個睡得正好的孩子,睡熟中的孩子比醒時要重一些,霄蘭平時也沒怎麼抱過他,這麼一抱之下,竟覺得有些壓手。
睡熟的孩子下意識的伸出小手,抓住挨他最近的物體,自然就是抓到了霄蘭衣服的前襟,她的衣服本就單薄,這麼被他一扯竟是春光大洩。
“哇,小少爺好色……”抱著衣服進來的小南瓜大叫一聲之後,覺得有些不妥,臉紅了一下,趕緊過去給霄蘭解圍。
連哄帶騙的將那隻作惡的小手扒開,小南瓜抱過他小小的身子,可是,好像是失去了樂趣似的,小孩子哇的就哭了出來。
霄蘭哭笑不得的重新將他抱回來,“你去收拾東西,剛剛左姨來催了。”
小南瓜將信將疑的鬆開手,走到窗邊收拾她常用的胭脂水粉,一邊往外探腦袋,天,誰來告訴她,今天的太陽到底是從哪兒升起來的?她家姑娘居然抱小少爺了。
回頭見那道纖細的身影吃力的抱著碩大的嬰兒逗弄,雖然動作是那麼僵硬不嫻熟,但看在小南瓜的眼裡還是忍不住要眼眶發酸。
小少爺,您的春天終於來了。
正月二十九,風中還是冷冽的吹著寒氣,而半里坡的貴賓樓裡卻是熱鬧非凡。
這次兩京第一美人的爭奪戰,不知怎麼的傳到了梁閔的耳朵裡,他是個風流成名的王爺,既然是兩位最有名的頭牌姑娘較量,必然是要拿出自己壓箱底的好本事,這麼個好機會,怎麼能錯過。當下慷慨的拿出銀子大力支出,這回半里坡倒比過年時還隆重好幾倍。
距離二月初二的日子還有幾天,但比試的臺子已經搭好,點綴的各種絲帶綢緞花,也準備停當,只待比試的兩位主角登臺獻藝。
二月初二,正午時分,豔陽高照,半里坡人頭攢動,竟是黑壓壓的一群人摩肩接踵,跳著腳的往裡瞧。前排坐的自然都是兩京有身份的達官顯貴,權作評委,說句公道話。
這其中不乏懂音律的大師,舞界的高手,還有各個行業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存了一半的別的心思,都想借此機會,結識到對自己的事業有益的人物。
雙方分別是,鳳凰閣的綠木姑娘和醉湖庭的霄蘭姑娘。
比試分為三場,只要是顯現自己的才藝就好,選的舞曲儘量不要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