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經證實過,霍佳燕正是當年的梁萱。”
蕭印碩有點驚訝,梁萱,原國主樑盟的七公主,大概十年前莫名暴斃,皇后為此傷心失常,梁盟也是從那時開始身體大不如前。如果霍佳燕真如他們所說就是梁萱的話,那她和太子……
“這……這不是亂;倫麼?”喬言直接問出蕭印碩心中所想。不過說的如此直白倒是讓蕭印碩吃了一驚。
“倒不是”白衣女子顯然想到喬言會這麼問,只是微微一笑,解釋道“其實,梁萱並不是梁盟的種,對她的生身父親是誰?我們一直沒有線索,但可以肯定的是,皇后進宮時已經懷了身孕,而那時,她還是剛剛認識梁盟。也正是因為如此,影妃才有了機會把皇后扳倒。”
後宮的爭鬥永遠都不如戰場來的光明正大,喬言一直想不通,梁萱不是梁盟親生影妃是如何得知?又是怎樣讓梁盟相信?最重要的一點……
“難道那個皇后真的死了?”
“她不是被關在了鵲央宮?”豫拓訝異的看著喬言。皇后不堪女兒夭折,神經失常,被國主打入冷宮,對外卻公告皇后病歿。這是全南郡都知道的事。
不置可否的搖搖頭“鵲央宮裡是空的。”喬言眼眸低垂,不理會他們疑惑的目光,額前碎髮投在臉上成了一小片陰影。
藍燼有些擔心的說“可是,小姐……您這樣拒絕了影妃等人,怕是會惹上麻煩。”
“哎,藍燼。”喬言的語氣忽然降了下來,幽幽一嘆,讓人跟著狠狠的揪了把心,“我最希望出手的那個人到現在還在觀望,真是讓人著惱。”
“小姐可要謹慎行事,操之過急,勢必會露出破綻。”
“恩,你說的對。”喬言點點頭“其實,仔細想想這樣也不錯呢。或許只有先把自己立於孤立無援的地步,那個人才回伸手相助吧。”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喬言也不以為意,取出一信封在燈下晃了晃。“查查當年經手鵲央宮事的宮人,希望有對我們有用的訊息。”
拿過藍燼遞的藥瓶,輕輕倒出一顆含在嘴裡,喬言一手支著頭,一手把玩著藥瓶。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離不開這個東西了?算算有快十年了吧,每半月服食一顆,勉強壓制病情。
入口有微微的灼燒感,喬言閉上眼,感受著那股灼燒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一陣舒服。喬言清楚,這既是自己的續命仙丹,也是自己不折不扣的死門,一旦這件事被別有用心的人知曉,那無疑是捉到了死穴。光是想想喬言就覺得後背陣陣發寒。
還有一個疑問,已經在心底徘徊了好久,她曾經找人看過這藥,卻是沒人能給她製藥的方子。那三娘又是如何煉得的?為什麼每次她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三娘總是閃爍其詞呢?
豫拓擔憂的掃過喬言“小姐,我們中州的情報網被人攪了,北面伊川的負責人全盤暴露而且接頭地點也丟了。我想大概是相爺的暗力在從中作梗。”
“也只有他”喬言低頭思索了會兒“我猜他這時應該還不知道蜃樓在我的手裡,阿拓你說按我的性子我會怎麼做?”
豫拓愣了下,搖頭道“小姐自是會念舊情,把幾處聯絡站拱手相讓。”
“這就是了”喬言拍了拍手“我確實會如此行動,所以這次,裂魂和懸壺的人隨你調動,務必把丟了的地方搶回來。必要的時候,可以用我們在南郡的地盤做誘餌。”
“聲東擊西?”豫拓雙眼發光“屬下明白,小姐放心,這個就交給我了。”
喬言明亮的眼睛彎成一彎“等這件事完了,就把相府裡所有的老人清理掉,這一樁差事我已經交代過三娘了,你們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去找她吧。”
包括白衣女子在內,所有的人看向喬言的目光都有驚疑。她從來做事都是寬鬆治下,對身邊的人決計不會為難。
特別是相府,那裡有屬於林夕的全部童年,與山曉的歡聲笑語,與陸嘉的鬥智角力,還有和大少爺的情意相通……太多太多,她怎麼下的去狠心全部抹殺?
“小姐”豫拓猶豫再三,終於開口“小姐在擔心什麼?”
喬言淡然的看了眼豫拓,眉間愁色更深“南郡朝廷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暗湧,比我們想像的複雜的多,如果時局不是按我們的計劃發展的話,我會及早抽身,你們別忘了,南郡本身就是一灘渾水,我這一腳插不好很有可能便會覆頂。”
一席話看起來是答非所問,然而,包括蕭印碩在內的幾人已是明瞭箇中真意。相府內宅的下人們自然是認識林夕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