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的,而不願去想它的根本。”
“方才公子問我為何沒有喜上眉梢。很簡單,因為這並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地方,只是應該感謝那些為喬言鋪路的人。”喬言從橋墩上跳下來,拍了拍手上沾的泥土“其實也說不上感謝,他們也只是未逢其時罷了,喬言再怎麼名噪一時,也會像夏花一樣不過短暫燦爛,終究凋敝。到那時,人們眼中便會被新的生逢其時的人取代,喬言和這些花草一樣只是世人眼中的過客罷了。”
“嗨,這勞什子的因果天命,又有誰能說的清呢?”喬言對男子的驚豔目光視而不見,遠遠看見小喜子匆匆走來“公子打算回去了麼?”
“嗯?”男子恍神,從震撼中清醒,看見小喜子的身影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不如就讓在下與姑娘一道回去吧。”
“姑娘大喜啊”小喜子笑容燦爛的對著喬言行了個禮“奴才一準兒猜到姑娘在這兒躲清靜就找了來。前邊都安置的差不多了,姑娘也請過去吧”
男子目光冷淡的看了眼媚相十足的小喜子皺皺眉,小喜子的眼角也掃到了他,驀地一雙眼睛睜大,飛快的向喬言臉上轉了一圈,又在男子告誡的眼色中低下頭。
“那就走吧,別誤了時辰。”喬言撣了撣衣襟。
男子沒有動,眼角瞥了瞥小喜子,喬言會意“小喜子,我和這位公子去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
小喜子疑惑的頓了頓,躬著身子“奴才告退。”
“公子請。”
“一起吧”男子微笑,刷的一聲張開摺扇,素白的扇面兩個飛舞的大字飛揚跋扈的跳進喬言的眼球。
腳下步子忽而一滯,喬言站住身形向男子襝衽為禮,輕聲道“墨雲見過清王殿下。”
男子懊惱的瞧著自己的扇子“這扇子著實可恨,竟洩了本王的底。”
在殿外時喬言就瞧著這扇子有古怪,難怪他站的和眾人那麼遠,這龍飛鳳舞的“逍遙”二字任誰看了都會和清王梁閔聯絡在一起。
南郡的傳奇人物,六皇子梁閔,不爭功名不為祿,但求放舟山水間。
“墨雲不好奇本王為何出現在喜麟殿外?”梁閔促狹的雙眼寓意不明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王爺想讓墨雲再耍一次剛才那個高興不高興的說辭給王爺解悶麼?”
梁閔哈哈一笑“倒是本王又糾結此間了,墨雲的高論可還回蕩在本王耳邊吶。”
“王爺過獎。”
喬言不動聲色的細細打量著他,儘管和梁筠容貌相仿卻是流露出截然不同的兩種氣勢。
一個霸氣天成,一個放浪不羈。
說起梁閩這自由散漫的性子那在南郡可是無人能比,喬言在中州的時候就曾略有耳聞。據說依著先皇的驕縱連國主樑盟對他這脾性也是無可奈何。
清王梁閔十幾歲上開始遊歷名山大川至今,未曾娶妻也不納妾,書劍風流,瀟灑俊朗,俘獲多少待宇閨中的美人芳心。也是南郡皇族裡香豔傳聞最多的皇子,是百姓們茶餘飯後孜孜不倦的談資。久而久之倒讓他的名聲比慕王、盛王等人更大,百姓習慣的稱呼他“逍遙王爺。”
雪白的扇面上,遒勁的“逍遙”兩字囂張欲狂,一上一下的在梁閔手中翻滾。
“逍朝野政廷之遠,說江湖恣意之遙。王爺的境界讓喬言很是羨慕呢。”喬言波瀾不驚的看著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心有慼慼。
“雖是初次相逢,但是本王不得不說,墨雲是難得一見的妙人,叫本王如何不引為知己?”漆黑的雙瞳映著喬言平凡的臉孔,賞玩似的說“墨雲,墨雲,可是取黑雲翻墨未遮山之意?”
“王爺見笑了”喬言大大方方的承認,在聰明人面前任何掩飾都不是聰明人的所為。
喬言自然是個聰明人。所以她不僅應了,還繼續解釋道“王爺也可以把這個墨字想成是默然的默,是為不可說。”
“同樣也能是淡漠的漠,是為不可近。”喬言嘴角噙著笑,那笑意遠未達眼底。
“以此類推,亦可以是莫辯莫行莫問的莫,是為不可為?”梁閔晃著摺扇饒有興趣的接著她說著。“還有麼?”
“王爺睿智,確實還有其他的解釋”喬言點頭緩緩開口“還可以是末尾之末,孤寞之寞,猝歿之歿……”
梁閔突然出聲將喬言後面的話截了回去,柔柔的聲音飄進喬言的耳朵“本王賭下面的話一定是不吉利的,墨雲還是不要說了”
喬言淡笑著點點頭“王爺說的是,今天是個好日子呢。”
“以後的每個日